她痛苦道:“从小你们没给过我该有的爱,现在我能按月给你们打钱已是仁至义尽。”
薛曼丽跌坐在地上,闭眼哭叫。
“没良心的东西。”
“你怎么不去死。”
苏沅如鲠在喉,突然拼尽全力大吼了一声。
四周全安静了。
白苏抓着苏沅颤抖的手臂。
苏沅感觉终于有了点力量,她说:“今天我把话一次性说完,你们不闹不找事,一切照旧;如果闹、骚扰我,一个子别想。”
苏旗面上的厌恶散去,他的瞳孔闪了闪,像是攒了悔意,“孩子,真要把事做那么绝吗?”
万千讽刺感冲到心头,苏沅放慢语速,一字一句道:“爸,最后一次这么叫您。在我每次被骂被打被羞辱时,你在哪里?你可曾在意过我的感受,你可曾觉得他们做的太过分,你可曾相信过我?”
苏旗脸色僵硬。
“没有,都没有。”苏沅的泪没有掉落,她扶着空荡荡的桌子,平稳的声调发苦,“我很累,你们随意,曝光什么的都无所谓。”
薛曼丽不甘心,试图解释,“苏沅,你听我说。”
苏沅冷声制止,“没什么好说的,一切按我刚才说得做。”
她扫了眼家里的摆设,昂头,“以后我不会踏入这里半步,不要让苏栩跟我联系,联系一次我便断你们一个月的钱,如果你们想告我,我们可以同归于尽。”
苏旗慌了,“孩子。”
苏沅动了动唇,迈开腿,向外走,“这里没有孩子,我只是我一个人的我。”
踏出门的那刻,苏沅眼眶中的泪洒落,她只说了一句,“我没有勾引过裴义。”
苏旗要出来找苏沅,被薛曼丽拦下了。
·······
白苏惊魂未定,她看着沉静毫无波澜的苏沅,张开双臂抱住她。
“沅沅,你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苏苏,接下来还有一局,你得帮我守着。”
白苏害怕,劝说:“我们别去找苏清,好不好?她家暴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沅明知是场鸿门宴,她愿意以身试险,积压了六年的恩怨是时候该解决了。
苏清一小时前给她打电话,电话里的她没了往日的凌厉,万般哀求苏沅去救她,请求苏沅带她去医院,还说裴义不在家。
苏沅深知裴义在家。
抵达苏清所住的小区,苏沅在车里坐了许久,等过了九点半,她才下车。
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