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来了一人,不是警察,而是鲁浩天。
鲁浩天得知弗里德住在一层的实验室,也就是爸爸的第二办公室,径直找了来,让人奇怪的是研究所周围增添了几个岗哨。他验明证件来到门前,刚要敲门,门上的灯自动亮了,一个微形话筒开口说道:“先生,我的主人不在,请你改日再来。
“你知道弗里德先生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
鲁浩天有些纳闷:“天这么晚了,弗里德怎么不在屋?会干什么去了?”越是这样,鲁浩天越想看个究竟。他走出来拐了个弯,看了看这座大楼。小时候他经常到这里来玩,知道怎么进去,他转身来到实验室的后面。
这里上边是参天的大树,下面是冬青等植物。一片漆黑,阴风嗖嗖,有些瘆人。因他多次从这爬进爬出,轻车熟路。在灌木的掩护下,鲁浩天来到实验室的后窗户。蒙面人和弗里德刚从这跳出去,窗户虚掩着。鲁浩天用力一拉,窗户开了。他个子高大,用力一扒窗台,悄无声息地进到屋里。
那个蒙面人送走弗里德后,回头一看,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向窗户走去,看背影好像鲁浩天。心想:“这小子鬼鬼祟祟,到这里干什么?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把身子一蹲,在不远处悄悄跟踪过去。
鲁浩天进到弗里德住的实验室,蹑手蹑脚,打开红外线手电筒,屋里照得清清楚楚。实验室共五间房,相互连通着:两间是原料区。摆放着柜子,橱子,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横七竖八连接着各种电线,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在一个瓶子里泡着一颗扑腾扑腾跳动的心脏;一个瓶内有一颗肝脏;一个瓶内有一颗肾脏;还有一个瓶内装的是一挂肠胃……中间两间是试验区。放着一些药液和试验用品,还有四五个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资料。
鲁浩天对这些都习以为常了,径直走向屋子的里间。这里是生活区,有一大间,主要用于作试验临时休息。角落处放着一张床,还有两张桌子,几个柜子。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一盏台灯和几个笔记本。另一张桌上是一尊鲁班老祖的雕像和一堆旧报纸。屋内一片狼藉,零乱不堪,茶杯的水还热着呢,看来弗里德刚离开不久。
鲁浩天在屋里认真检查起来。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摞材料。又拉开另一个,也是一摞材料。拉开第三个,还是材料。这些大都是父亲的东西,弗里德的东西并不多。他把屋子翻遍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鲁浩天翻累了,坐在桌子前小憩,眼光落到鲁班祖师爷的雕像上,傻傻发着呆,认真思考着:“莫非父亲真有那本《鲁班秘笈》?我怎么从没有见过呀?难道他们为这就绑架父亲?”他不由伸出手去,摸着雕像说道:“祖师爷呀祖师爷,你可把爸爸害惨啦。”
鲁浩天抓住那个雕像,拿了两下没拿起来。原来这个雕像是和桌子连在一起的。他不由笑了笑:“爸爸还怕有人把祖师爷偷走哇。真是的!”
他觉得时间不短了,怕弗里德回来不好交待,站起来想走,就把所有东西物归原处,无意中扭动了鲁班老祖雕像一下。这可不得了了,突然屋里的几盏灯“啪啪啪”都亮了,警报器“呜呜”叫了起来。
门外的警卫大喊:“实验室有人!”
楼里的警卫都是机器人,一听警报立刻跑过来查看。鲁浩天虽是所长的儿子,不经允许私闯实验室,也是违法。他又是刚从美国回来的,一旦抓住他,还不当作国际间谍?鲁浩天没有多想连忙跑出。刚到走廓要向外跑,外面的警卫向楼里冲来。他一看跑不出去了,连忙返身沿步行梯向楼上跑去。
警卫在后面大喊着:“这里有人!”
鲁浩天拼命跑着,后面的警卫紧紧追赶……
三楼、四楼……鲁浩天一直跑到18楼,累得呼呼喘着粗气。机器人警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快,抓住他……”
已经到了顶层,再无处可逃了。鲁浩天浑身瘫软往下一坐:“抓吧,抓吧,反正跑不了了。”他把两眼一闭,束手待擒。
突然旁边露天阳台的小门猛地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把鲁浩天抓住。鲁浩天猛吃一惊,还没回过味来,便被拽到了阳台上。那人蒙着面,伸手掏出一个绳索,往阳台上一挂,小声说:“快,快下。”
外面一片漆黑,四野郁郁葱葱,一望无际,有块小石头被踢落下去,半天才发出“啪”的响声。鲁浩天不知蒙面人是敌是友,外面黑如枯井,一旦失足,就会粉身碎骨。他吓得浑身发抖,连看也不敢看,缩成一团:“不……不敢……”
蒙面人轻骂一声:“你真他妈的笨蛋!”
蒙面人抓住绳索轻轻一跳,像小燕子一样从阳台栏杆上飞了出去,就在她飞越栏杆的同时,另一只手一伸,1米85的鲁浩天就被提了起来,带着他越过栏杆,飞到半空中。鲁浩天吓得“妈呀”大叫一声,魂魄俱失,双手紧紧抱住蒙面人,两眼一闭,把头扎到那人怀里。两人飞出栏杆,随后又荡回来,轻轻落到墙壁上,贴到了阳台外的大墙上。于此同时,阳台门被撞开,机器人警卫冲进来,四下巡查。
鲁浩天双手紧紧抱着蒙面人,屏住呼吸,垂悬在半空中,吓得魂飞天外,浑身筛糠。
机器人警卫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痕迹,就用手电筒向外来回照着,光柱不停在鲁浩天和蒙面人眼前晃动。
走廊有人喊:“抓到了没有?”
机器人警卫答道:“怪啦,这里没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