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我回到办公室,陈歌已经躺在沙发上等我了,“康赛德被我带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摘下眼镜,拿手帕擦了擦,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眼睛这样累过。我捏了捏鼻梁,感觉都要压塌了。
“喝点水吧。”
我喝了一口,是某种茶水,我也喝不出来。
审讯室里坐着康赛德,他还穿着围裙,满脸不悦。
“康赛德。”我叫了一声。
“说。”
“还记得我说的吗?下一次叫你,是在什么时候。”
“你在那个时候就计划好要给我挖坑了,对吧?你真是卑鄙无耻。”
“你杀了莫埃洛,你不卑鄙吗?”
“你在说什么!”
“莫埃洛是吃了你做的浆果莓饼之后死的,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吗?”
“任何人都有机会在里面下毒,你偏偏找上了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歌推开门,把罗伯特扔在桌子边,他凸起的肋骨重重地撞在桌角,发出吃痛的一声。
罗伯特和康赛德面面相觑,“这就是你的计划吗,J?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罗伯特冷笑着。
“什么计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作为棋子,我还当你是个正直的好侦探。”
“那你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一个正直的人。”我走到他旁边,手肘撑在桌面上,看着他,说:“对付你这种人,就不能用寻常法。”
陈歌揪住他的衣领,又把他带走了。现在审讯室里,就剩下我和康赛德两个人了。
“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件事,我或许还能放你走。”
“终于肯说出你的目的了吗亲爱的?”
“告诉我,当年在苏绣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你觉得你还有跟我商量的余地吗?”
“好,我认罪。是我杀了莫埃洛。”他不愿让我得逞。
“宁愿死,也不向我透露关于苏绝的事情吗?”我摸着围裙布粗糙的面料,两边细长的系带拖下来,他的视线顺着我的手指一路滑至系带的尾部,他还来不及露出惊恐的神色,两根系带就被我死死勒在他的脖子上,“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死不掉?”随着系带一点一点地嵌进他的皮肉,他的脸也涨得通红,额头侧边青筋暴起,眼球微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似乎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踩在了死亡的边缘线,康赛德开始挣扎,在他即将昏厥的瞬间,我松开了手。
“怎么样?死亡的滋味。”
“怎么会……”他还不能接受自己可以死亡的事实。
我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推了下眼镜,告诉他:“剧本,将由我改写。”
“我告诉你,我全都说,你别让我死。”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当然能保你不死。”
“苏绣被挖了心脏,咔麦什与恶魔签订了契约,只要收集一百个18岁至25岁之间的女子的心脏,就能拥有无限的财富。所以教堂里的修女,都是年轻的女子。”
“这些女子有要求,对吧?必须得在教堂里待满三年,对不对?”
“对,对!还有撒旦的眼睛,他们都被的神经系统都被控制了,只有苏绣没有,你要是碰到她,就把这个交给她,她会带你通往教堂的最深处——地狱之喉。”
康塞德从袋里摸出一块环形的白色玉佩,系着玉佩的红绳已经褪色了。我接过玉佩,这东西摸着冰凉。“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