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个房间,米托维坐在轮椅上,嘴里念念有词,大拇指戴着那枚祖母绿的扳指。
不是英语,也不是其他国家的语言,倒像是某种听不懂的咒语。
接着,他在一块板上画着什么,然后把一个玻璃罐里的红色液体倒在上面,地板被他搞的很脏,但他好像不在乎,自顾自地做这些事情。
一团黑气升起,被他收入罐中。
回忆结束。
我终于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他在通灵!他会那些巫术和邪术,那块板就是通灵板。
这些东西,并不是丧尸,而是死去的冤魂附身在无辜的人身上,被活活提炼出来的怨灵人偶。
那团黑气,应该是要放进他们的前额叶里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必须要对他进行开颅了。
“江舟!快来帮忙!”陈歌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很明显占了下风,那东西丝毫感觉不到累,甚至徒手把宝剑折成两半。
“呲——”十字架贯穿了他的脖子,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大张着嘴,居然还能动。
“陈歌,摁住他,最好把他捆起来。”
“捆哪去?”
“床上!”
“哪有绳子?”
“皮带!”我看他裤子上有一条皮带。
“那不能动,你想看我走光?”
“操!”我骂了一句,“先抬到床上。”我和陈歌一起把他扔在床上,然后很不道德地用米托维床上的床单被套把他捆起来了。
起初我想到了那块黑布,但是还是不动为好。可能就是因为我们掀开了黑布,才导致后面的事情发生。
趁着陈歌在看着他,我捡起地上的断剑,用刚才撕下的床单边角料包裹起来,“让开!”
“你干嘛?”陈歌拦住了我。
“开颅。”
这两个字一脱口,陈歌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但是眼下最好的验证方法,也只有这个了。
“做吧。”
那东西还在不断挣扎着,我嫌他烦,就拿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拿个罐子来,最好是透明的。”
陈歌很听话,在房间里寻找着,不一会儿就给我拿来了一个透明罐子。
我也不是医生,只能看着办了。我见过人家过年杀猪的,应该和那个差不多。想到这,我还算有了点信心,举起断剑朝他脑袋上划下一刀。
是绿色的血液。
不等我好奇,这些液体就腐蚀了身下的软垫。绝对不能碰到这些液体。
我又往深处切了切,陈歌可能觉得有些恶心,就把头扭开了。我能听见他在小声地作呕。
的确很恶心。
绿色的血水混着脑浆一起流下来,他力气很大,我在开颅过程中甚至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没想到他的眼珠直接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