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日复一日的,渐渐也就成了习惯。
这样夜夜的同床共枕,难免不会有走火的时候,可素来任性的李容褀在这件事上却显得格外君子,虽说便宜是占了不少,可到底谨守着对她的承诺,始终没有越过底线。
有时候闹得狠了,宋娴都没了抵抗能力,他便起身独自到院子里去逛一逛,带了一身凉意回来就好些。
今夜也有些不可收拾的趋势,可李容褀却抱着生怕失去的宝贝一样将宋娴圈在怀里。
想着这一夜后便是一整月不能相见,他是连半刻也不忍舍她而去的。
就这么生生的挨着,一刻、两刻,宋娴整个人都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可他身上的症候却还是没有消下去。
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
宋娴羞了又羞,也心疼他,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匹夫之勇,把心横了横,挪了挪身子低声道:“你这样……是不是很难受……”
她问得支支吾吾,问完之后立刻后悔的闭上双眼。
“嗯。”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应声,惊得宋娴浑身一怔。
“那……我……”宋娴踟蹰了许久,极缓慢的又挪了挪,这次却是往他近前。
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如今一切也都定下来,下个月就要成婚,况且听说这样久了,对男子的身子也不好。
她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想再说两句鼓励的话,可到了嘴边却都散落得不成词句。
就在她打算再进一步的时候,身后却传来李容褀仿佛突然惊醒的声音道:“没有。”
于此同时,他的手覆上她的纤腰,却并非要歆享那动人的弧度,而是为了阻止她身子微小的挪动而造成的轻蹭。
他如同发令般道:“别动!”
宋娴被吓住,又有些委屈,正欲翻过身来面对他说清楚,却被他再度阻住。
短暂的时间之后,他的手臂重新揽住她的身子,这回彻底的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
接着,紧贴着耳际传来了他气息不稳的声音:“我既答应了你,就要信守承诺,只是你若再动,我可就要把持不住了。”
感觉到灼热的气悉喷撒在脖颈,听闻此话的宋娴整个人都羞得通红,这下彻底的老实了,乖乖待在他怀里,也不知何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这一夜虽然折腾了半宿,可宋娴睡得不错。
她不知道李容褀歇得如何,只是醒来时自己仍如昨夜入睡那般被他紧拥在怀里,且他已然睁着眼,且眸中毫无惺忪之意。
晨起后李容褀又腻着她温存了许久才终于把她送上了去宋府的马车。
临到起行之时,他还在马车前握着她的手道:“要不我送你去吧。”
宋娴看了看旁边宋府的车夫和仆从,羞得无地自容,忙道:“别,到底还有一个月,让别人看到了不成体统。”
如此又是一番难舍难分,才总算辞了李容褀离开王府。
抵达宋府时,宋夫人早备好了一桌接风的酒菜。
今日宋将军不在,但两位兄长都在家中,于是一起用了午膳。
这样和久违的家人一起吃饭让宋娴数度怀疑自己身在梦境。
事实上当她跨入这熟悉的庭院时,她就有种恍惚之感,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梦醒了,她还是那个爱调皮捣蛋的宋娴。
用过膳后,两位兄长先后辞了出外忙碌,府上只留下夫人拉着宋娴闲话家常,一聊就聊了大半日。
记忆中,过去在家里的时候自己总是想着怎么跟在兄长身后溜出去玩,似乎从来不曾这样耐心的陪着母亲说话,倒是现在,反而一点儿也不觉得母亲唠叨,只想再多听一听母亲的关切与叮嘱。
不知不觉已是日阳西斜,宋夫人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忘情,聊得太久了,便不再拘着宋娴,借故坐乏了去歇一觉,又唤了人来带宋娴去安排好的屋里歇息。
一路跟着仆婢往内院里去,那条路越走越熟悉,最终竟是来到了她过往的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