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廓,眸中某些情绪翻滚,一字一顿,“夫人的哄人方式,还是如此别具一格。”
“哄个……”屁。
那个屁字她顾及着自己身为名门淑女的脸面,话到嘴边愣是及时止损地给吞了回去。
“你故意的吧?”站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摔下来,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沈黎安并不否认,他确实是故意的,时不时的身体接触,是增进感情最快的方式,可是他却不能明白地说出来,到时候夫人一害羞,又得跟他闹脾气了。
“没有。”他回答得泰然自若,微凉的手指划过她脆弱泛红的眼尾,指尖像是惹人发痒的羽毛,沿着她脸侧的轮廓不停作乱。
绯色的面颊,薄嫩的下巴,细长的脖颈,不断下移……直到他的指尖被身下忍无可忍的人儿给一把抓住,才遏制住他欲以白日宣淫的无耻行为。
他低头,直直撞进一双水润羞怯,却充斥着隐隐怒火的黑眸。
“夫君。”她字字句句咬牙切齿,“你还不起身吗?”
沈黎安瞥向她长臂伸向装满吃食的盘子一角的小动作,微微一怔,他自然不会认为她是为了给他拿吃的才打断他。
怕是他再继续下去,下一秒脑袋就得开花。
他不由失笑,高举着双手起身,跪坐在她面前与之对视,看着她的目光柔情似水,认错的话语中满是宠溺,“夫人,我错了。”
翌日,一大清早他们便换上华服,踏上进宫谢恩的马车。
管事沈甄做事利索,早早就将今日进宫谢恩和回门所需准备妥当,无需她多操心什么。
陛下亲口赐婚,两人先是到勤政殿面见陛下,话还没说几句陛下就给他们赏赐了一大堆好东西,之后沈黎安因为政事被留下,聂晚昭便需要一个人去凤仪宫拜见皇后娘娘。
因着她小时候做过皇后嫡女惠德公主的伴读,皇后娘娘对她印象还算不错,拉着她寒暄问候了好一阵,等到沈黎安那边托人来问,才作依依不舍的模样放她从凤仪宫离开,自然,也给她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回去的路上,经过永央宫附近,聂晚昭却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小花园感叹道:“小时候我常常跟惠德公主到这儿附近来玩,如今时隔太久重游故地,倒有些怀恋。”
皇后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尽欢闻言,估摸着时间还早,于是顺着她的话附和道:“夫人若是愿意,何不进去逛一逛?”
此话正合她意,聂晚昭没有推脱,迈步往里走去,凭着记忆,她很快就找到了梦境里出现过的那座宫殿,一样的名字,一样的位置,只是没有那么破败,殿外也无人看守,就连那个令她印象深刻的狗洞也没有。
聂晚昭站在写了永春宫三个大字的牌匾下,若有所思了片刻,扭头去问旁边的尽欢:“太久没来过宫里,竟不大记得了,不知姑姑可否告知这里是?”
尽欢不疑有他,解释道:“这里是孙答应的住处。”
“一直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