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住,就是小两年。
院墙临山,平日里,偶尔会有山野里的小动物误闯进她的院子,小松鼠野兔子之类的,无甚危险,赶跑就是了。
可是像今日这般闹出这么大动静,倒是头一回。
眼下绿瑶不在,只得她去瞧瞧了。
聂晚昭麻利披上外衫,起身走至门边,轻轻推开一扇门。
一座小小的庭院浮现眼前,土墙上爬了满面的橘黄凌霄花,绿叶盎然,像是在跟即将到来的炎热夏日行礼问安。
聂晚昭向外迈出一步,环视了一圈庭院,很快发现左边墙角的瓦砖掉落了几块,落了一地的尘土和草木残枝。
除此之外,旁的倒是没什么异常,误入的小动物似乎已经走了。
聂晚昭稍稍松了口气,精神松懈睡意再度袭来,抬手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转身便想进屋继续补觉。
她的一只脚刚刚迈出,忽然身后生风,刺骨的冷意贴上她的肌肤。
脖颈猝然一痛。
聂晚昭脊背顿时绷紧,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什……什么人?”她颤着声音,厉声发问。
身后人并没有答话,存在感微乎其微,她只能从地上折射的黑影判断,对方是个身强体壮的高大男人。
僵持片刻,他道:“进去。”
刻意压低的声音沙哑如霜,冷凌摄人。
聂晚昭攥紧袖口,只得依言抬步,双腿却止不住的发颤,脚下发软,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
下一秒,脆弱的后颈猛然被人从后面擒住,她险些惊呼出声,男子却毫不留情面地一把捂住她的唇,不许她发出丝毫声音,大力推搡着她进了屋。
“嘎吱——”
木门被锁上,如阎罗降临,要关上她唯一的生机。
聂晚昭哪里遭遇过这种事,心生无助,嘴被捂上喊不出声,她只得无力挥手,将将攀上身后人的长臂,竭力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可男人的力道那样的强大,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
“别动。”
她反抗的动作反而引起男人的不满,耳侧传来他低沉的警告:“再动杀了你。”
温热而急促的鼻息轻拂过她的耳根,那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的身子都怕得发软。
“不动了,我不动了。”聂晚昭眼圈红了,微颤的嗓音怜人。
他的话威慑力太强,她慌慌乱乱地摇着头,即刻卸了手上力道,不敢再动,任由男人拖着她朝内室疾步走去。
行走间,金丝白纹昙花外衫自她的肩头无声滑落,只余一件藕粉色的低领云纹抹胸裙,露出颈下雪白的蜿蜒锁骨和圆润肩头。
她何时遭受过如此屈辱的对待,乌眸不停溢出成串的泪珠,往如玉的脸颊淌落。
一滴泪悄然坠在男人拿着短刃的指尖,润湿感消弭在指腹摩挲间。
力道松了刹那。
阳光从半开的雕花镂窗照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投落在内侧的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