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所以你们给我安排了一个奸夫。但没想到奸夫没按你们预期走,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宁可柔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但还是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春禾接着说道:“因为我有一个帮手啊,一个比那狗皇帝还要厉害的帮手。还有,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皇后,而是你,还有那个狗皇帝。狗皇帝那绝育药就是我给他下的,所以,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让你活下去?”
宁可柔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拼命摇头,嘴里喃喃自语道:“……你……都知道了……不……不可能!”
春禾似乎很享受宁可柔此刻的惊恐表情,她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呼唤道:“伏翁。”
伏翁应声而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他走到春禾面前,恭敬地递上一把锋利的匕首。同时,几个太监紧紧地按住了宁可柔,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春禾接过匕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她将少许神力注入匕首之中,随后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划在宁可柔的脸上。每一刀落下,都会引起宁可柔一阵凄厉的尖叫。那痛苦仿佛深入骨髓,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春禾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宁可柔的脸庞渐渐被鲜血染红,面容也变得狰狞可怖。她的尖叫声逐渐变得虚弱。
每一刀下去,宁可柔脑海中就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一些似曾相识的片段。
她看到自己手持利刃,划烂了岑代容那张美艳动人的脸;看到自己头戴凤冠,端坐在皇后宝座上,母仪天下;看到自己……
春禾停下手中的动作,面无表情地丢下匕首,语气冷淡地道:“吉时已到,送宁嫔上路吧,莫要误了时辰。”
几个太监闻言,急忙低头应是,然后一拥而上。
宁可柔的脖颈很快就被缠上了白绫,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神也开始渐渐涣散。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但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她只能望着春禾远去的背影,拼尽全力地挣扎着,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生机。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最终,她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伏翁一脸疑惑地看着春禾,不解地问道:“姐,你为何不直接将那个人换掉呢?找个我们信得过的人取代他不是更好吗?何必跟他费这么多口舌呢?”
就在刚才,在坤宁宫内殿,春禾趁着皇后尚未踏入内殿之前,与胡济交谈了一番。春禾并未要求胡济立刻为秦煜祺进行治疗,反而向胡济发问:“胡太医,你在宫中任职多少年了?”
胡济不敢怠慢,赶忙回答道:“已经有十多年了。”
春禾接着说道:“我调查过你,早在皇上还是四皇子的时候,你便与他私下有所往来。自皇上登基以来,更是对你寄予厚望,委以重任,可对?”
胡济心中暗自思忖,皇贵妃为何突然提及这些往事?他嘴上则小心翼翼地答道:“不敢当,微臣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实在是侥天之幸。”
春禾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忆道:“本宫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一年来,一直都是你胡太医在为本宫请脉啊。唉,真是辛苦胡太医了!”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但话中的意思却让胡济不由得心中一紧,暗自提高了警惕。
胡济连忙惶恐地回道:“不敢当不敢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春禾轻笑一声,语气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分内之事?那么对患者隐瞒病情,莫非也是你作为医者的分内之事不成?”
胡济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却是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春禾见状,也不再与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海琴茶。”
听到这个名字,胡济瞬间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双眼直直地盯着地面,拼命地转动脑筋,想要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来为自己辩解。
春禾冷眼看着他,继续说道:“从你当初选择追随还是四皇子的皇上开始,本宫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好了,实话告诉你吧,今日的宴会之上,他喝下了一杯酒,而那杯酒里面被人下了一种药,会让人的身体逐渐衰弱,而且这种病根本无药可医。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便是稳住他即可,一直等到本宫不再需要他为止,到那时,你的使命便算是彻底完成了。放心吧,待到那个时候,本宫会留你一具全尸。不过嘛,你的家人倒是可以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
胡济闻言,急忙走上前去,继续为皇帝把起脉来。然而,这一次,他竟然真的……真的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分明没有发现皇上身上还存在着其他任何病症啊!
春禾在一旁轻声说道:“其实呢,原本药效并不会如此之快产生作用的,只不过刚才他气急攻心,导致药效提前发作罢了。”
胡济恍然大悟:“对对对……”不对,他此刻可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皇贵妃刚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让他……胡济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说道:“微臣……实在不敢啊。”
回忆结束后,春禾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闪烁着一丝狡黠,回应伏翁之前所提出的疑惑道:“那样子多无趣啊!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这般纠结挣扎,难道不会觉得更加有趣吗?你说对不对呢?”
遥想当年,他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前程以及保住自身的性命,面对皇权的威压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无可奈何地舍弃身为一名医者本应坚守的本分,但却未曾见到他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纠结之情。如今之所以没有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也只不过是在内心深处反复权衡利弊罢了。
伏翁眉头微皱,担忧地问道:“那么他到底会不会答应呢?倘若他拒绝该如何是好?”
春禾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他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