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尴尬的抠脚。倒也不必如此,这话一定是伏翁教得。
听到这里,秦煜祺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墨水来。他紧咬着牙关,继续追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究竟有何目的?”
步克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皇贵妃娘娘并没有告诉奴才原因,就在这时,皇上带着一群侍卫突然闯进了房间。。。。。。”
春禾这时才开口说道:“臣妾之所以想救下这个奴才,就是想让这个奴才说出真话,以免皇上被奸人所蒙蔽,被奸人所利用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看向宁可柔,其意思很明显——那个奸人就是宁可柔。
秦煜祺还不死心,仍然指着那个肚兜,继续追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皇贵妃之物?”
步克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这……这是宁嫔娘娘的贴身衣物,是奴才与宁嫔娘娘……之时偷偷藏起来的。”
秦煜祺一听这话,顿时如遭雷击。原来他一直误以为这个肚兜是春禾的,所以刚才才会那么问,没想到竟然是宁可柔的!!!他突然间回想起来,春禾的肚兜一般都绣有芙蓉花图案,而宁可柔则更偏爱莲花,她的肚兜大多是绣着并蒂莲样式的!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春禾见此情形,急忙伸手扶住他,故作关心地劝慰道:“皇上息怒啊,千万不要动气,保重龙体要紧。像这种犯了事的奴才,直接发落处置了便是,不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宁可柔像是疯了一般,猛地扑过来,紧紧抓住秦煜祺的衣摆,声音歇斯底里地喊着:“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对您的一片赤诚之心,您难道不清楚吗?臣妾怎会背叛您去勾结其他人呢?那个贱奴,他身份低微、一无是处,如何能与皇上您相提并论啊!臣妾究竟贪图什么呀!恳请皇上切莫轻信那奸佞小人的谗言啊!”
秦煜祺死死地盯着宁可柔,目光冷冽如刀,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一旁的步克身上。只见那男子相貌平平无奇,身材佝偻,浑身颤抖不止,活脱脱就是个胆小如鼠、软弱无能之辈。秦煜祺心中暗自思忖,以宁可柔的眼光,怎会看上如此平庸之人?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德妃突然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道:“皇上,刚才此人竟敢口出狂言,污蔑皇上您无法生育。。。。。。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秦煜祺闻言,眼眸中的暴戾之气瞬间喷涌而出,他恶狠狠地瞪向德妃,那凶狠的目光犹如实质,吓得德妃脸色惨白,后面的话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而皇后则在此时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满脸都是担忧之色。她转头看向春禾,春禾连忙给予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秦煜祺当然不信自己不能生育,所以他对那人所说之话嗤之以鼻,心中暗自揣测这番话定是春禾教唆那人讲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挑拨他与宁可柔之间的关系。
正当秦煜祺思索之际,春禾忽然开腔道:“皇上,此事关乎重大,臣妾在最初得知这个消息时,便立刻差人请来了胡太医。他可是常常为皇上请平安脉之人,皇上大可放心。”说完,春禾转头看向伏翁,示意他将胡太医带进来。
伏翁心领神会,赶忙起身出门,不一会儿便领着一名太医走了进来。
胡济刚踏入房门,就听到屋内的对话,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此前,他一直负责为皇帝请脉,并未察觉出任何异常,如今怎会有人突然宣称皇帝无法生育呢?带着满心疑惑,胡济跪地向前,小心翼翼地为皇帝把起脉来。
秦煜祺虽然对那个人的说法半信半疑,但此刻也想亲自验证一下。然而,当他看到胡济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竟然开始微微颤抖,而胡济本人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满头大汗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胡济撤回手,擦了擦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然后再次将手指搭在皇帝的脉搏上,然而结果依旧没有改变。完了!胡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谢罪:“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啊!”
秦煜祺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他仍心存一线希望,连忙追问:“胡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胡济身体颤抖着,声音也带着明显的恐惧:“微臣该死,微臣无能,竟然没能及早察觉出皇上所得病症。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秦煜祺一听,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怒不可遏,抬起脚猛地踹向宁可柔,同时指着她怒斥道:“贱人!一定是你搞的鬼!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朕和太医都不知情!”
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的妃嫔和重臣们,此刻想要溜走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听到秦煜祺的怒吼,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懊悔万分。早知道会听到如此惊人的秘密,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来坤宁宫凑这个热闹。如今能否安然无恙地走出坤宁宫,都成了一个未知数。
宁可柔被踹之后,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疼痛起来,仿佛有无数把刀子在搅动着她的内脏一般。她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双手紧紧捂着腹部,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而此时,她的裙摆下方也已经渐渐渗出了一抹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胡济见此情形,心中暗喜,觉得这可是个难得的立功机会。他急忙走上前去,想要为宁可柔把脉诊断一番。然而当他的手指触及到宁可柔的手腕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两个耳光,怪自己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