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里正已经到了,正跟人问事情的原油。
“王大叔,吴三哥,先把找人扶起来,李大哥帮忙去把赵大叔找来给瞧瞧。”何家骏从看热闹的人中挑了两个帮忙。
“我要打死他,打死他!”王大齐还伸着脖子直叫,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几个汉子才拉得住。
“大齐,先好好说,我们这些人在,总会帮你做主的!”何家骏提高声音喊道。
王大齐看到何家骏,忽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何先生……”
何家骏顿了顿,像平时哄传文一样,轻轻拍着王大齐的后背,“好了,好了,大齐,有事慢慢说。”
“呜呜,他、他不得好死,老狗子偷瞄我媳妇儿!”
苟根年轻时因游手好闲,一直打光棍打到三十多岁,几个村子的媳妇子都叫他嘴上调戏了个遍,因着这个不晓得挨了多少打。前几年不知从哪儿捡了个一时正常一时疯疯傻傻的女人回来,两人一起垦了几亩地,还算有了几分过日子的样子,只好景不长,那女人两三年都没身孕,苟根就开始动手打媳妇儿,成日不着家,那女人疯起来若是在地里干活连庄稼都能拔光,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收成,苟根还有几个亲戚,有心善的看不过身,时不时的给那女人一口饭吃才算没把人饿死。去年,大家一眨眼没注意,那女人犯了病失足跌进河里,等大家捞起来的时候早没了气。苟根就又开始几个村子乱转,瞧见一个女人就往前凑,早就是过街老鼠。他一向不过嘴上沾沾便宜,有彪悍的媳妇子当场就能打回去。
这会儿气温已经回升了,早晚冷些,中午有怕热的都开始打单了。
有看到了这事儿的两个嫂子说的唾沫横飞。
王大齐小媳妇儿用板车推了一大车坛子、筐子等物什在河边清洗,叫苟根从后头一吓直接跌到了河里,河边上水并不深,王大齐媳妇儿很快就站了起来,只没料到那身旧衣服不晓得是挣的还是在水下挂的,身上的就褂子从中间直接划开了,露出小块白生生的肉和大红色的肚兜儿。
老根自然不会放过这沾便宜的机会,不光眼睛都看直了,嘴上还说的越发下流。
小媳妇儿面生,一时羞恼不过,捂着脸就往水里淌……
王大娘恰好叫王大齐来帮他媳妇儿搬一搬东西才有了打人这事儿。
王大齐脑子有些不灵清,手上也没个轻重,先时大家还看热闹,看着不对劲儿才把人拉开。
何家骏考上秀才后,村里大事小事大家伙儿都喜欢请何家骏去主持主持,这才有了先前人大呼小叫的过来喊。
“呸,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结巴配了你这傻子,看一眼怎么了!我老苟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是秀才娘子的小逼还不是任我瞧……”
苟老根挨打挨的多了,最会护着要害,看着打的鼻血横流,嘴里嚎的厉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缓过劲来就开始逞嘴巴强。
此话一出,人群先是一静,借着爆发出一阵“嗡嗡”声。
何家骏气的脸铁青。
“放你的臭屁,整日胡喷,怎么没叫雷公劈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