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三天医院思杨的病痊愈了,回到家,杨柳嘱咐奶奶,暂时不要让思杨去幼儿园了,孩子病刚好需要几天恢复,注意给思杨添加衣服不要着凉。一切安排妥当杨柳就回学校了。
为了把自己的研究做的更有根基,杨柳广泛查阅关于李叔同的研究资料,其中最让杨柳欣赏的便是李先生的学生丰子恺的一些言论。很多年来,李先生为何出家始终是个谜,就连日籍妻子的苦苦哀求都不能动摇李先生的出家决心。丰子恺先生说:“人的生活可分为三层,一层是物质生活,二层是精神生活,三层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是衣食,精神生活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有些人觉得在仅仅实现了物质欲和精神欲是不够的,必须要追求灵魂的来源,宇宙的根本,这样才能满足其人生欲,这就是宗教徒。这也许就是李先生出家的追求吧。但是李先生又是一个出家不出世的人,他虽在空门却心系苍生,为社会的教育艺术宗法做出了许多重要的贡献。他的教育思想,他对艺术的贡献,他对社会发展的推动俨然将空门与繁杂的社会融为一体。有人说李叔同先生是一位浪漫的僧人,他富有诗意、充满幻想、体验过富贵、也经历过喜悲。在灯红酒绿的红尘浮沉过,在美轮美奂的艺术世界里沉醉过,最终在幽静沉寂的庙宇中求索。这一切的认知,让杨柳一下子沉浸在李先生那空门济苍生,求索为图强的崇高的精神世界中。他想把这发现和韩冰交流,让她也真正了解一下一个僧人真实的精神世界。
两场秋雨过后,花园里的植物已经渐渐呈现出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多彩画面了,远处韩冰身穿一身红色运动衣,自我陶醉的唱歌甩头,像个精神病人。来到杨柳面前,拍了一下杨柳的肩膀说:“小情人,找我有啥事啊,忙着了,快说。”杨柳都不知道怎么样和韩冰说话了,一本正经说:“大小姐,你正经点好吗,我都感觉我在和一个精神病患者交往了,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好歹咱也是文学院的研究生啊,素质素质,你懂的?”“正经不正经要看,面对美女坐怀不乱是正经,面对利益淡定从容那也是正经,我一不色,二不贪,放飞一下自我就不正经了,年纪轻轻的你怎么那么古板,你家媳妇怎么就喜欢你这木头了呢?”“好了,不扯犊子了,我给你补一下文学课。”说着,杨柳把自己最近看到的关于李叔同的相关内容和韩冰说了一遍,听完杨柳的叙述,韩冰惊呆了,问杨柳从哪里看到的这些内容,杨柳告诉韩冰,是从丰子恺先生的一些文章中摘录下来的。韩冰终于正儿八经的说:“这个发现很有价值,我也看看,我也打算研究李先生的济世情怀。”
杨柳的手机响起来,接听是文静奶奶打来的,说思杨有点不正常,总是盯着房间的一个地方说里面有盒子,把奶奶吓坏了。韩冰听到这话,一个高蹦起来说:“我说杨柳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呀,病刚好就又神灵附体呀,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文静的事呀,要这样折腾你。”“大小姐,你积点口德吧,我这扶危济困的善举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成理亏于人了,你行行好,用正常的思维想我行吗,哦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杨柳有点着急的说。“去,这么惊悚的场面不去会后悔的。”韩冰笑着说。
到了文静奶奶家,奶奶把杨柳二人领到卧室的一个角落里,看着思杨面对墙壁不停的说里面有个盒子,让太太给她拿出来。韩冰走过去搂住思杨说:“思杨你的病好了吗,阿姨摸摸你的头可以吗?”思杨依偎在韩冰的怀里说:“阿姨,我好了,自从得病后我就可以看到墙里的东西了,一个小木盒,里面有个圆形的东西,你帮我拿出来好吗?”韩冰示意杨柳找工具,找来工具杨柳小心翼翼的按照思杨的指示挖开墙皮,果然看到一个木质的小盒子,急忙取出递给奶奶。奶奶看着盒子,泪水流了下来。
奶奶说,那是她的嫁妆,一只和田玉镯子,在爷爷去世前就找不到了,这一转眼快30年了,怎么盒子会跑到墙里去了呢。奶奶一脸疑惑,急忙打开盒子,一只温润奶白的玉镯子呈现在几个人眼前,盒子的底部还有一张发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