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闻言,申波走到廷皓面前的沙发上坐下,组织着话语,开口道:“你刚回来那会儿找我调查的事情因为碰到伯父的阻碍,所以没查成功。但是我今个儿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你应该有兴趣想要知道。”
“说。”
“以前尖峰道馆的一个男弟子,和同学在聚会,喝多了。他四年前退出的元武道,说是当初被人狠狠教训了一番,无力反击,从那以后对元武道心灰意冷,再也没碰了。这还不算,他又絮絮叨叨说了,说那连续几个月里,很多练元武道的人都被同一个人上门单挑……我主要觉得,这个时间点比较敏感,刚好是你让我查的之后的事情,所以挟了他问情况。他——”申波看着大师兄的脸,把话说完,声音凝重了几分,“他承认他那个时候受人唆使,带人在路上堵若白。”
“多少?”方廷皓黑眸微眯,幽深冷峻。
“两次,一次七个人,一次五个人。”
“就两次?”
申波直言:“他说他就干了两次,至于其他人,他就不知道了。”
“后来教训他的人是谁?”
“不清楚。”申波回答,“只说大晚上闯入,看不清对方的脸,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丝毫没有反手的余地。好歹尖峰那时候也是一流道馆,可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被压了下来。”
方廷皓眉心微蹙,闭着眼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而后睁开,嘴角上扬,轻轻念着,“原来是他……”
“谁?”
廷皓朗声,“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申波摸不着头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顺着这条线下去,那帮人都能翻出来。”
“不用。”方廷皓回绝,“有人已经出过手了,若白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他站起身来,眼里丝丝清明,“走吧。”
“去哪儿?”
“训练啊。”
沈柠安静地看着两个少年出去,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碧澄澄的蓝天。
岸阳这个地方,每一天、每一年要发生多少故事。
☆、糊涂
喻初薇的同桌是隔天早上才听同学们口中说起市立体育馆的事,隐约听到“松柏”的字眼,正要开口询问,就看见那抹清丽的身影从班级门口走进来。
“初薇你们道馆那个受伤的女选手还好吗?”
“是啊,伤得怎么样啊?”
“严重吗?”
初薇听着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回道:“没什么大碍,轻微的骨折和擦伤。”
“没大碍就好……”
“要我说,那个铁架台谁搭的,那么缺德,虽说没死人吧,但是重伤有好几个。”
“谁说不是呢,可那几个司机也倒霉,撞伤了人还得负责。”
“……”
一帮人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话,初薇还没绕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她同桌就扑过来,“你没事吧?”
她放下书包,“我还能来上学,你说我有没有事。”
“那一幕你看到没有啊,是不是特惊险?”
“确实特惊险。”初薇坦言。昨天一个晚上的时间,几乎所有的新闻频道里都播放这个新闻及其后续事件调查的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