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给了小二一块碎银子,看着约莫能值四五百文,连茶钱带打赏绰绰有余。
小二收了钱,麻利的走了,除了送茶点来过一次,再也没来打扰。
其实关于再次与陈心瑜见面,刘雷雨和阿瑶也并非全无准备。
她俩对于陈心瑜,彼此的态度都是十分复杂的。
刘雷雨率先开了口,向陈心瑜道谢:“陈小姐,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感谢您对我们和家人的多方照料。”
她和阿瑶都同时站起来,向陈心瑜弯腰行了个礼。
刘雷雨家的房子,阿爷养了一年的病,还有为刘雷雨和阿瑶各自掩饰了一年的身份,这些都是陈心瑜做的。
这一声谢,刘雷雨和阿瑶都是真心的。
陈心瑜坐着没动,坦然受了。
“你们家里都还好吗?”她与刘雷雨搭话。
“都挺好的,谢谢关心。”
刘雷雨的回答客气又疏离,而阿瑶更是根本没动,她抿着嘴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陈心瑜见状,她抬起了眉毛,脸上笑起来:“现在我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僵了?我以为经历过了共患难,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呢。”
“我们本来也不可能是朋友吧。”阿瑶回了陈心瑜的这句话:“陈小姐,我们身份有别。”
陈心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刘雷雨和阿瑶,她俩虽然是分开坐的,但彼此间经常有眼神交汇,一看就是互相信任互相依赖的关系。
“那好吧。”陈心瑜也不勉强:“只是二位,我这次来找你们,却还是有一件事有求于你们。等这件事结束,我想我就可以从二位的生活中彻底退开,保证不再打扰你们了。”
刘雷雨与阿瑶对视一眼,心道果然来了。
“是膝仗草吧?”
刘雷雨当初答应了要给陈心瑜提供三年的膝仗草,但因为坠崖耽误了一年。
“我最近刚刚回来,还没有时间去过山里,等过了夏天,膝仗草块根开始生长的时候,我会进山去采挖的。”
对策刘雷雨也是一早想好了的。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和阿瑶被困在山谷里没回来,但母亲一直在山中行走。
她告诉刘雷雨,山中野生的膝仗草明显变多了,尤其是去年刘雷雨播撒过种子的地方,大多都长出了成片的膝仗草丛。
刘雷雨留在家里的膝仗草籽,去年也全都被母亲播撒到了山林各处。
这对刘雷雨来说是极大的好消息,山中野生的膝仗草变多了,就意味着更多的人能够在双峰山里挖到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