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平时宠着她、纵着她的大哥哥吗?
他怎么能如此薄情?
褚严也一脸意外,顿时皱起了眉头,“阿令,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不是茶会,你无需像在外人面前一样对此事一力承担。”
褚令终于看向了他,唇角缓缓勾起,眼里透着嘲弄,“原来你知道茶会的事情。”
知道还能将此事怪到时春分头上,足见他对褚莹的偏袒。
褚严怔了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莹儿始终是你妹妹。”
这话便是要打亲情牌了,可惜褚令不吃他这套,“春分也是我妻子,父亲身为家翁,仗着她老实就这样欺负自己的儿媳,不觉得太无耻了一些吗?”
“褚令!”褚严忍无可忍地开口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褚令将时春分护在身后,冷笑道:“孩儿只是实事求是罢了,倒是父亲自己今日如此惯着莹儿,他日若是她在外面惹了别人,你是不是也要搬出褚家大老爷的身份来护着她?等到将来整个柳州都传遍了莹儿的刁蛮名声,父亲就心满意足了?”
“你?!”褚严气得浑身哆嗦,但一时竟找不到话可以辩驳。
正如褚令所说,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欺时春分家境贫寒,欺她本性老实,但凡换了个厉害的儿媳,他是绝对做不出这般指鹿为马的事情来。
别说时春分本就没做,就算她真的做了要将褚莹打发走的事情,一切也是因为褚莹算计她在先。
褚严故意将褚莹犯下的错大事化小,何尝不是一种对时春分的不公?
他本以为时春分进门时间尚短,褚令断不会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妹妹,可如今看来,倒是他这个做爹的算漏了自己儿子是个情种。
褚令见他说不出话来,不由讥笑一声,拉着时春分转身就走,他走的时候经过褚莹,脚步微微一动,“不知悔改!”
褚莹身子一抖,整个人瘫了下去,如果说之前茶会的事情,自己已经让大哥哥失望了的话,那么此刻他的言语,便是给她判了死刑,她休想再有回旋的余地,也别指望褚令会改变对她的看法。
从今往后,她在褚令心中便是一个算计大嫂的无耻之徒,以往所有的宠爱与情分,随着她算计时春分开始都烟消云散。
褚芊跪在一旁,有些同情地看了褚莹几眼,其实在褚莹拉她过来演戏的时候,她就有些担心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但褚莹并不听她劝告,甚至要挟要拉她一起去柳庄。
她拿她没有办法,才不得不过来配合。
如今褚莹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只不过……
她狐疑地看了时春分一眼,大哥哥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大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