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开了窍的缘故,接下来几条戏小刘同志都发挥的异常稳定,原定要拍摄一天的戏份便早早收了工。
跟着大巴回了酒店,和众人约好晚上聚餐的时间和地点之后,聂政便一头钻进浴室。
现在这天就呆不得,在外面转悠一天,等到晚上就一身臭汗。
聂政揉搓着泡沫,用力搓洗着头发。
门外,跟聂政同住一间寝室的王伯昭哼着小曲走了进来,听着浴室内哗哗的水声,熟络地跟聂政打着招呼:“呦,正洗着呢?”
说着,小白龙从兜里往外掏着什么,眉飞色舞地冲浴室喊道:“给你看个宝贝。”
聂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转出,看向端放在书桌上的那方古砚。
“好东西啊。”聂政擦了擦手,又扯了段卫生纸垫着,捧到眼前仔细观瞧着,指着上面古朴的纹路道:“保底得是清的。”
“不止,看年份能到早清,我请大师看过。”王伯昭笑呵呵地吸溜着茶水,指着其中某一处断纹,叹了口气,道:“可惜啊,就是有点磕碰。”
“那也是个好物件,在哪淘的啊。”聂政随口问道。
“别人送的。”王伯昭仰躺在椅子上,有些感慨:“就今儿早剧组那事儿,刚一回剧组人家就把东西塞给我了。”
听着王伯昭的解释,聂政点了点头:“那就留着自己用吧,也算结个善缘。”
今天在剧组的时候,好为人师的王伯昭随口提点了一下搭戏的小刘姑娘,并教导了几个演戏时的小妙招,结果这一幕便被场下的刘晓丽记到心里,然后便有了之前的故事。
王伯昭爱字,在其成名作《笔中情》中,更是秀了一手好笔法,平日里更是对字画一道颇有研究,刘晓丽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一方古砚来投其所好,想必也是下了功夫的。
“那是当然。”王伯昭把砚台塞回到锦盒里,随口问道:“晚上去哪儿。”
“东来顺。”聂政拢了拢头发,往身上套着外套:“我先过去啊。”
王伯昭看了看手腕上的浪琴:“这才四点。”
“去看看台订的怎么样了。”聂政拧着门把手,解释道:“他这家讲究活羊现杀,我订了两只羔羊肉,得过去挑挑。”
出了房间门,聂政向着楼上走去。
【邦邦】
看似厚重的合成板发出沉闷的回声,提醒着有客来访。
原本悠扬的音乐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响起景田警惕的声音:“谁啊。”
“我!”聂政吼着废话。
“来啦!”
随着脚步踢踏,扎着马尾辫的景田出现在聂政面前。
在她身后,则是探着头张望的舒畅与小刘同志。
“聂哥。”
迎着聂政的目光,小刘姑娘嘴角带笑,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
“都在啊。”看着屋内的众人,聂政原本抬起的脚步轻轻落下,看着景田道:“晚上东来顺吃涮肉,你跟我车走还是?”
“我……”景田看了看身后的闺蜜团,不带一丝犹豫:“我跟茜茜他们一起。”
“那边有小羊羔,五六个月,奶香奶香的那种。”聂政强调着。
早在京都的时候,景田就一直缠着家里买一只小羔羊,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聂政可不想事后被抱怨。
提到小羊羔,景田原本坚定的眼神也透出一丝动摇。
动物的幼崽是最能激发一个人母性的生物,没人能拒绝一只奶香奶香的小羊羔。
如果有,那就两只。
提到软绵绵的小羔羊,刘艺菲脸上也带出些许的意动。
舒暢提议道:“要不一起吧,我也挺想去看看小羊羔的。”
建议一经提出,便得到几人一致认同。
聂政打头下了楼,刚一出酒店门,便看到街边停着的那辆保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