坔青感到一股凉风从两腿之间钻了上来。
“那个,我先回去了。”坔青小脸通红,紧跑几步,这才想起来下半身还裹着明月的衣服:“明天把衣服还你。”
明月看着坔青偷偷摸摸的背影,掩嘴偷笑。
回到家中,坔青赶紧解开裹着的外衣,找到贴身小裤穿上,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把明月的外衣藏在被子里,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坔青被他爹喊起来,一晚上的时间,河里的鱼笼还等着收呢。
七罗早早的等在门口,见到坔青和他爹出来道:“大爹,很多人都去河边收鱼笼了。”
坔青他爹背上绳索,也快步朝着河边跑,早收上来还能接着下笼,这样的事情当然是越快越好,把食物储存起来,这是传统。
来到河边,大部分的村民已经开始收笼,一路走过去,很多村民都是眉头紧皱,带着抱怨道:“怎么会没有啊,这是咋回事?”
三人来到自家鱼笼附近,绑上绳索,坔青爹一个孟子就扎进了水里。
不一会儿,绳索上传来震动。
坔青和七罗赶紧往回拉,等到坔青爹脑袋露出水面,两个人使劲,拉了回来。
坔青和七罗看着空空荡荡的鱼笼也是大眼瞪小眼:“爹,怎么没有!”
坔青爹也是费解,不说爬犁,连个虾子都没有,整个鱼笼啥都没有。
连着又收了三个鱼笼,都是一样的结果。
一共五个鱼笼,最后一个还没收上来,三人都没有报任何希望。
当第五个鱼笼收上来之后,坔青爹的脸都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光是他们家,村里所有人都一样,都是颗粒无收。
刚好族长迷芒过来,见到大家这个光景,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族长,听说很多动物都迁徙了,该不会连爬犁和虾子也迁徙了吧?”有村民想到了什么,发出疑问。
迷芒盯着河水看了半天,见到对岸北达塔族长,高声喊道:“五宿,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五宿和迷芒差不多,四十多岁,脸上很多疤痕,一个眼珠子还瞎了,听到迷芒这么问,他也是头一次碰到:“不知道啊,我们这边也是一无所获。”
达塔河两岸站着众多村民,都在窃窃私语,讨论起这是啥情况。
这时候迷朝跑过来,对着迷芒道:“爹,我和胖子刚才下钓,也是什么都没有,往年至少还有小鱼上钩,现在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河里没东西了?”
迷芒是真的迷茫了,让村民都先回去,留了几个年轻体壮的小伙子,在他们腰间绑上绳子,潜到河里查看一番。
坔青和七罗没有走,站在岸边看大人下水查看情况。
坔青对迷朝说:“朝哥,今天还去山泉那边抓血蛙吗?”
迷朝盯着河水:“等会再说,如果河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就去抓血蛙。”
不大一会儿,下水的人上来,对着迷芒道:“族长,河里真的啥都没有。”
上来几个人都这么说,迷芒挥挥手:“都先回去吧,没有水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先放着,总有清楚的一天。
坔青和七罗回家将小鱼笼栓在腰间,跟他爹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迷朝已经等在村口的大树下,有七八个半大小子,人人都腰挎鱼笼,斗志昂扬。
迷朝大手一挥:“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