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商量好的?”
陆浔点头。
自从得知褚一寒在北平,他就已经和那边联系上了,褚一寒的弟弟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如若他做到褚大都督的位置,是强过其他的人的,而且,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也势必不能让褚大都督继续留在位置上,他虽然看似无所谓,对所有儿子都一样,但是对于大儿子褚一寒还是不同的,不管用了什么理由干掉褚一寒,褚大都督都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既然褚家已经势必会对他们动手,那么他们倒是不如先下手为强。
褚一寒不死是个大的隐患,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倒是也不用客气了,用全部的力气都找不到一个褚一寒,这一点,陆浔是如何都不相信的。
他现在越发的缩小搜索范围,那褚一寒必然越发的艰难。
他漏出破绽的日子更是指日可待。
其实就如同陆浔所预料的那般,褚一寒真的特别的痛苦,他这次为了方便起见,并没有带太多的人,而最为顺手的副官竟是被叶竹一下子打死了,这让他更加的艰难。
他一个人坐在小旅馆的床上,整个人阴森森的,只恨当时没有将叶竹千刀万剐,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若不是她,现在的事态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而他更加憎恨的是许恒,一个女人,他竟是都搞不定,以至于让事情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想到此他就愤恨异常。
他本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过来报仇,但是现在却被人困在这北平城里,死活不能离开,想到此,他简直气的不行。
“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
褚一寒阴森森道:“什么人?”
“少爷,是我。”
正是他的手下之一,褚一寒小心谨慎的将枪上膛,绕到了门后:“进来。”
那属下推门而入,道:“少爷,东西买好了。”
除了晚饭,都是一些做伪装用的行头,他道:“我仔细看过,没有人跟着我。”
褚一寒四下打量了一下,将枪收了起来,恨道:“该死的陆齐修,不过是一个女人,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我看他是疯了。”
属下道:“少爷,我已经查过了,许恒已经被打死了,在叶竹的坟前。我看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摆休。您看要不要先想办法回西南,其他的问题,我们再看?”
其实他们这帮属下的压力也是特别的大,北师寻找的越来越紧密,包围圈也越来越小,他们即便是分散了也不好躲。这样下去,他们面临的只会是丧命,现在想想,越发的觉得可怕,几乎不知如何做才是最好。
他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现在是落在陆浔的包围圈里,再不走,怕是他会杀人的。”
褚一寒冷笑,“难道我是吓大的?这样的情况我见得多了,我褚一寒经过这么多的大风大浪,我难道还会怕他们?他们想抓到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褚一寒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陆浔这么着急想要杀我,那么我倒是要主动出击,让他们知道我褚一寒也不是缩头乌龟,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怕他陆浔。”
属下言道:“少爷是打算……可是不管是陆少帅还是陆夫人,他们身边都戒备森严,我们不可能下手成功啊!”
“我自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但是未见得就是直接针对他。”沉默一下,褚一寒呵呵的阴森冷笑出来:“给我跟踪沈涵之,我要知道她这几日的行动规律。”
那属下终于明白,道:“少爷是打算干掉沈涵之?”
褚一寒冷笑,他扬了扬相机,带着几分诡异道:“上一次没能拍成她的照片,这一次,我不会放过她。”
摸着自己阴天下雨就会疼的右腿,褚一寒冷笑道:“我这条腿与其说是拜陆浔所赐,倒是不如说是因为沈涵之而起,既然如此,我就要让她知道,得罪我褚一寒是个什么样的下场。还有那个郑晨,郑晨不是很喜欢她吗?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苦苦追求她吗?这一次,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沈涵之是个什么货色,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人,她也只能在我身下求饶。”说到此,褚一寒越发的兴奋,他道:“你去安排,我要把他们俩都抓住,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倒是要让他们同年同月同日死。”
属下回道:“是!”
褚一寒阴森森:“等我弄死郑晨和沈涵之,将他们二人扔到闹市的显要位置,然后就趁这个他们悲愤忙乱的时候我们快速离开北平,转道奉城,我相信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转道奉城,而不是西南,到时候我们在奉城重新图谋烟土的事情。”
将手下安排出去,褚一寒默默的沉思起来,他并不是关键时刻还不知死活的人,他这样对待郑晨与沈涵之,除却想要报仇,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要利用这个混乱的时期离开北平。
他并不是不想走,只是现在他们根本就走不成。
与其如此躲起来,倒是不如想想办法,利用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而重新得到一个机会。
他自言自语道:“既然父亲安排我来处理这件事儿,希望我能重新找到一个烟土的合伙人,那就说明他还是很信任我的,是希望我得到一个机会,让其他人不能言语更多,如果我不利用好,怕是将来登上大都督的位置也很难服众。”
他冷冷的站在窗边,轻轻的拉开一角,见并没有什么异样,微微眯眼:“希望一切能够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