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店,风铃清脆作响,来者对着菜单斟酌:“抱歉,一位。要……”
山本刚抬头招呼,看清了对方面容和银发,他顿了下,打断了客人点单的话。
“盐烧秋刀鱼和味增茄子定食,对吧?”山本刚擦干净刀,吩咐在擦桌子的儿子,“武,倒杯茶。”
旗木卡卡西眼力很好,他还把菜单前后都看了,里面的饭菜只有寿司和刺身,定食这种盒饭简餐根本没写。
山本刚是要特意为他做一份饭。
“麻烦打包。”旗木卡卡西说。
“好。”
山本武偷摸凑过来问:“老爸,你熟人吗?”
山本刚挑了最大个头的秋刀鱼,一刀拍昏,破膛开肚,取腮剔刺,处理冲洗,回答也敷衍且心不在焉,看起来沉浸在某段往事之中。
“是你一个叔叔。”
山本武眨眨眼,心知他老爹这是不打算都说的意思,沏茶的时候喊着叔叔问了声好,转身回后厨去找茄子了。
寿司门店在非用餐高峰期里没有其他客人,旗木卡卡西坐在吧台上喝茶,处理好的秋刀鱼在铁架上反复烘烤,另一个炉灶的锅里热着味增酱。
旗木卡卡西嗅了嗅:“还是自己做的?”
“嗯,”山本武低头切着茄子,“一直都是自己做的味增酱,味道没变过。”
“真好。”
“……”
像是远亲多年不见后亲热寒暄,却说不出来更多话。两个沉默地等待一条鱼鲜香四溢,还是山本刚打破沉默,他把磨好的白萝卜泥倒在碗里,状似无意询问:“一定要打包带走?现在没客人。堂食好吃。”
“一会有家具公司来,走不开身。”
“这样啊。”
谈话再次陷入僵局,卡卡西脚边盖布的菜篮子被顶起鼓包又平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听得无法忍受,用爪子把耳朵捂住了。
山本刚:“怎么想到回来了?”
“这边安心一点。”
茄子和味增彻底融合,山本刚用长筷子在雪平小锅里来回翻炒:“新家具会有装修味,不然你到我们家住吧。”
“房子动工挺久了的,这次是补充一点放外面的。”
“这样……现在还讨厌天妇罗吗?。”
“带回去就软了…还是有些吃不来。”
做好的菜被晾在锅里,山本刚舀了满满的米饭,还用饭勺压实。再用长筷子把茄子和秋刀鱼摆好,最后放上紫苏叶盛的萝卜泥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