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给他们下了毒的,心叹果然不愧是医鬼的徒弟。
准备入谷,符蓠轻吹一支竹笛,从远处跑来一隻巨大的白色东西。还没等玿庭看清,那隻白色巨物就来到了他身边,蹭了蹭他的衣角。从没见过这东西的玿庭被吓了一跳,不觉竟跳了起来,胆怯的躲在符蓠身后,紧抓住她的腰带。
见到这侠客般的人物竟被自己养的雪獒吓成这样,符蓠不仅嬉笑起来,然后认真地对著雪獒说:“三儿,赵大哥怕你,你就安静些,知道吗!”于是,符蓠温柔地抚摸著雪獒,雪獒也依偎著小主人,很是温馨。
“赵大哥不用害怕,三儿是我豢养的雪獒,平日里很是乖巧,不会袭击人的,除非……我让她咬谁!”说完符蓠狡黠一笑,然后带著雪獒走在前面。
虽然对这巨大的雪獒还是有些畏惧,但是看著前方一少女和一雪獒相伴行走的背影,却又觉得甚是美好。自从师父离世后,符蓠只能同这雪獒相依为命,玿庭顿时更觉符蓠需人怜爱。
跟在符蓠身边的雪獒渐显乖巧,于是玿庭也慢慢没有那麽害怕了,雪獒也似乎很有灵性,对玿庭很是亲昵。
进入了山谷,玿庭这才明晓符蓠要回谷一趟是要收藏好师父留下的医书,收藏的时候要玿庭迴避。对于符蓠来说,师父是她这一生最敬爱的人,若不是师父捡她回来抚养,也许早已曝尸荒野。
正当符蓠刚刚收藏好典籍之时,雪獒突然躁动不安地狂吠起来。符蓠赶忙从暗室出来,急忙跑到玿庭身边一把拉住玿庭的手,说:“不好,我们快走。”
即将走出门口之时,却被一凶神恶煞的人逼回来,那白鬚恶人身边还有一男子。
白鬚恶人假笑著目不转睛看著符蓠:“我的宝贝侄儿,快把你师父的秘笈交给师伯,乖~~”
“师父临终吩咐过生死笈决不能落在你手中,我是不会交给你的!”符蓠这样一说,玿庭便隐约察觉符蓠这位师伯并非善类。
符蓠师伯叱道身边的男子武凴说:“小师妹,我劝你还是主动乖乖交出来吧,免得我们动手!”
“你这个叛徒,休想。”
眼见电光火石间就要暴发一场打斗,第一时间,玿庭挡在了符蓠身前,跟武凴开始打斗起来。符蓠见师伯叱道即将对玿庭出手时,连忙挡开玿庭,从袖中撒出一把金色药粉,于是叱道与武凴连忙躲闪不及。趁机,符蓠拉住玿庭转头往室内跑去,幸好这间石洞中机关重重,密室众多。
“我师伯擅长使用暗器和毒药,他为人阴毒,你要小心应对他。况且这裡我们避不了多久,我们得儘快离开。”符蓠认真严肃地对玿庭说。
叱道即将衝破机关之际,符蓠带著玿庭正要从另一暗门离开,一道银光闪来,事出突然,是叱道发出的暗器,毒针冲著玿庭飞来。
千钧一髮之时,雪獒竟飞扑到玿庭和符蓠身上,替玿庭挡下了飞针,随即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来不及多想,符蓠打开机关,玿庭抱起雪獒同符蓠迅速衝出,然后符蓠锁住了叱道他们被困的石室。
跑出来的二人来不及停驻,直到跑到山谷另一头才缓下了脚步。玿庭将雪獒轻轻放在了地上,符蓠查看了雪獒的眼睛,于是抱著雪獒痛哭失声。
“你是医鬼的徒弟,你能治好它的,是不是?”玿庭想到雪獒是爲了自己才中了暗器,便开始喜爱上这个雪白的活物。
雪獒口中溢出鲜血,染红了它嘴边雪白的绒毛,符蓠将雪獒的头搂在自己的怀中,眼中尽是无奈:“三儿中了师伯的青巫瘴,可我救得了人却医不活它,师父走了以后,三儿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它却也要离开我了——”
符蓠的眼泪打在玿庭的心头,于是玿庭上前扶上符蓠的肩,却不知如何去安慰符蓠。
雪獒终于在符蓠的怀裡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符蓠一眼望尽悲伤,扑入玿庭的怀裡凄咽不止。玿庭不自觉抱住符蓠,想就这样安慰陪伴著这个惹人怜爱的小丫头。
将雪獒葬在了师父的墓旁,拜别了亲人,自此孤苦无依的符蓠随同玿庭离开了山谷。符蓠真是个不简单的小丫头,很快便从悲伤中抽离出来,她告诉玿庭七色紫萝在她谷外的木屋处,还必须回木屋一趟,而且预想到那群觊觎师父典籍的人还会回到木屋,便要玿庭全力保护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药王幼徒
正如符蓠预料的那样,那些人真的聚集在木屋外,一见符蓠出现,他们纷纷涌向符蓠,这次并非胁迫符蓠,而是恳求符蓠赐予解药。符蓠看了一眼焦黑的木屋,怒不可遏:“蓝色曼陀罗的毒只有七色紫罗能解,你们烧了我的七色紫罗,真是自作自受。”
众人见符蓠如此说,于是恼羞成怒,言语中想要让符蓠跟他们同归于尽。正当他们一个个朝著符蓠袭击而来之时,玿庭拔剑将来人一个个杀掉。直到最后一人倒下,玿庭随即扶助了符蓠。
“莫非当日你给我吃的白色药丸便是七色紫萝?”
没想到玿庭不只是一介武夫,符蓠回答:“没错,那是我用七色紫萝製成的最后一颗药丸。我一个弱女子,想要保护自己,只能用这些有毒的花儿,但我不希望伤及无辜,所以……”
“所以就种上同样能解毒的植物!”玿庭更觉符蓠的善良可爱,“可是七色紫罗烧毁了,祁月岂不是没救了……”玿庭眼裡滑过一丝哀伤。
“等我一下!”符蓠突然衝进了烧焦的木屋,不一会儿从里面捧出了两棵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