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后门到院里的井口打了一桶水,漱漱口,洗洗脸,扎好头发,戴好面具刚出门。便碰上进屋的天怅。
“你醒了?”天怅见到顾倾城,问道。
顾倾城一愣。点点头,“嗯!”
见她打完招呼又往外走,天怅问道:“你去哪里?”
顾倾城面具下的脸抽了抽,“我去给堡主大人拿早膳。”顺便去看看云浅,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天怅一时尴尬起来,扭捏道:“快去快回。”
顾倾城轻哼一声,快步出了院子,在路上她随便拉了一个护卫问道:“云公子现在在哪里?”
那人恭敬的回道:“云公子在听风楼。”
听风楼?在哪里?顾倾城额头挂着冷汗,问道:“你去帮我给云公子带个话,就说堡主要见他。”
那人立刻恭敬的领命离开,于是顾倾城立马跟在了那人后面。她不能让那人带路,不然便会让人觉得可疑,只有这样做,才是最安全的。
眼看那人要走进听风楼,顾倾城装作赶过来的样子,喊道:“你等一下,我想起来有事要问云公子,还是我自己告诉他好了,你下去吧!”
“是!”
等那人离开,顾倾城喜滋滋的踏进了听风楼。要说这听风楼,还真就是一座楼,但这里可不是云浅的卧房,进门后,那一排排的书架,厚厚的书本和浓烈的墨香,让顾倾城咋舌,搞了半天这里是个图书馆啊!
沿着书架,她一排排的找去,终于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看到了他,雪白的衣袍,如墨的发丝,脸上那张白色面具下,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专注而宁静。夏日的早晨阳光透着那么一点的透明感,顾倾城远远看去,很像是电视里的一个美妙的画面。
云浅感觉到一个热烈的视线,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去,熟悉的面具,熟悉的感觉,他轻喊道:“倾城!”
多么令人向往的早晨,顾倾城的心中如微风拂过,痒痒的麻麻的,但却是那么的舒服。
“你一大早的便在这里看书?”她提起步子,迈了过去。
云浅看了看窗外,不太在意,“我昨晚一直在这里。”
什么?顾倾城实在看不出他像是一个通宵看书的人,看来这范儿,只有这人能有。
“你就不怕变成书呆子了?”顾倾城的介入立刻让那美妙的画面大打折扣。她很无赖的坐到了他的腿上。
云浅眉头微微一动,摇摇头,“对你一刻都不能松懈。”说罢他已经很是轻松了站了起来,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被人看见不好。”云浅只说了这一句。
顾倾城站在一旁,心里直痒痒,但她忍了。“我不乱来就是了,我过来是想问你,花千骨是谁?”
“花千骨?”云浅眉头皱起,有些质疑,“你何时见过这人?”
顾倾城眼神飘忽,讪讪道:“昨天。”
。。。。。。云浅一时沉默,两人见的空气莫名沉重起来,顾倾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昨天天怅变得很奇怪,然后他就说他叫花千骨。”
云浅看了眼顾倾城,心底不安,花千骨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在这江湖上也算个异类。要不是因为花千宫历来拥有特殊的体质的人,只怕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门派忌讳。
“花千骨是花千宫的宫主,只怕昨天他是有意来此的。”
顾倾城身体抖了抖,问道:“花千宫?你说的来,怎么来??”难不成真是鬼?
云浅摇了摇头,道:“这是花千宫的机密,我不得而知。看来传闻是真的,今日花千骨必定会到访。”
顾倾城想起昨日听说的八卦,这才想明白。让她想不通的是,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进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