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呢!”
“父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你看夜儿她还不是就这样嫁进了王府,到现在外头的人都这议论说她是个没身份没地位,没容貌没才情的女子呢,这样的委屈夜儿都受了,难道父王就不能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吗?”
“这怎么一样呢!”段痕水反驳道。
“这又怎么不一样了呢?父王难道觉得夜儿受的委屈就不是委屈了吗?不能和父王你相比吗?”
“怎么会!你这臭小子,就算是要给夜儿找个帮手,这主意也不能打到夏侯……夏侯姑娘的身上啊!”段痕水还是有些不习惯,今日再见夏侯清染,与十多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的容貌,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只是,她更加成熟了,更加妩媚了……
十多年前的夏侯清染,还只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罢了。
“夏侯是夜儿的人,两人相处已久,既可信任,又很能干,两人又有默契,年龄上,比起一般的二八佳人,与父王更加般配,无论从哪一点看,夏侯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段清狂一席话,让段痕水哑口无言。
“反正我不同意,我说过,这一生除了雪儿,不会娶别人为妻的!”段痕水执着地说道。
“父王,母妃过世已经快二十年了,再世为人都到了嫁人为妻,生子为妇的年纪了,你何不选择放下呢!退一步讲,即使父王依旧放不下,如今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父王又何必要当真呢?”
段痕水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儿子就帮父王决定了,明日便迎娶夏侯进王府。”
“这么快?”
“难道父王打算铺张?让大家都知道夏侯是父王的侧妃?”
段痕水忙摇头,“既是逢场作戏,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一点,段清狂和慕千夜一早就已经料想到了,别说父王不想要张扬,就连夏侯摘星也肯定也不打算让事情太过张扬。“所以并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明日又有何不可呢?反正早一日晚一日也都是一个形式罢了,父王又何必在意呢?”
段痕水觉得他生这个儿子出来天生就是来气他的!
“好了好了,一切都由你和夜儿来安排就好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他的乖儿子和乖儿媳妇都给他合计好了!
“那儿子就先告辞了,父王也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纳新妃呢!”
段清狂完成了任务便向段很是会告退。
“你个臭小子!”段痕水气呼呼地说道,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来折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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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是不是嫌弃臣妾曾被贼人掳走!”“韵雪”一脸痛心地看着段痕水,“这些日子,王爷不曾踏入臣妾的房中一步,臣妾原先还能安慰自己,多年不见,想必王爷与臣妾的情分是有些生疏了,但是今日,王爷要纳侧妃,臣妾,臣妾……”
“韵雪”说着便抽噎了起来,泣不成声。
“雪儿莫要这般,纳侧妃乃是狂儿与夜儿的一片孝心,雪儿莫要多想。”段痕水轻拍着“韵雪”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王爷让臣妾如何相信,王爷分明就是嫌弃臣妾的不洁之身,才会不愿这臣妾的房中过夜,每日借口公务繁忙宿于书房之中。如今新人进府,这王府之中哪里还有臣妾的容身之地?早知如此,臣妾便不该回来,若是留这苗疆,至少还能这王爷心中保存一个完好的形象……”
“雪儿,本王已经说了,这是狂儿和夜儿的主意……”这一点可是事实,不能怪他推卸责任的。“狂儿这是这怪臣妾多年来都不曾陪在他的身边吗?”“韵雪”一面哭,一面想着,这一定是慕千夜搞的鬼,哼,居然想要用这种方法动摇她这王府的地位,贱人!
段痕水也是无力解释,怀中的女子是假冒的雪儿,如今又正值心烦意乱之时,哎。
“母妃莫要责怪父王,这的确是媳妇和王爷的决定呢。”慕千夜步入厅中,正见者冒牌的韵雪这责怪父王的“负心薄幸”。
当着段痕水的面,“韵雪”不好质问慕千夜什么,只是也不会有好脸色给慕千夜看。
“母妃切莫责怪,只是段家历来人丁就不兴旺,母妃又身体欠佳,想着若是能给父王纳一个侧妃,为段家添一个子嗣也是甚好的,母妃觉得呢?”慕千夜笑盈盈地说道。
“夜儿说的倒也在理,这么说来倒是臣妾的失职了,改日母妃一定得记得多给狂儿纳几个侍妾,好壮大我段家。”“韵雪”反击。
“母妃说的也是,这改明儿,媳妇一定和母妃一道参详参详,看看有哪些姑娘是适合王爷的!”慕千夜以笑回应。“父王,侧妃娘娘已经带到了柳月居了,媳妇是来告知父王,可以去看看侧妃娘娘了。”
段痕水左右为难,别人是坐享齐人之福,他是两面难做,他既不想与假冒的韵雪待在一起,也不愿去见夏侯摘星。
“父王,今儿个是父王你迎娶侧妃娘娘的好日子,媳妇相信母妃一定会体谅父王的!”慕千夜继续添油加醋。
段痕水这心里怨念了一下,然后撇下了“韵雪”,往柳月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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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居正屋里,坐在床沿上的夏侯摘星此时双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紧张。
虽说一切从简,不过房间里的摆设都是按照正礼来的,该少的一样都不少。
就说夏侯摘星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是慕千夜派人连夜赶制出来的,有钱好办事,花了大把的银子,即使不过是一个晚上的功夫,这做工可是一点儿都不见得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