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我在门口,是想淋湿我,还是想淋湿你自己?蠢女人!”
虽然是责骂的语气,但姜虞桉却没太在意,她揪了揪衣摆,望着被男人抓住的手腕轻轻地开口道:“段暄他。。。。。。没事了吗?”
周怀渊脚步倏地停住,原本以为姜虞桉是在等他的那一点好心情就这么戛然而止。
周怀渊冷冷地松开了手,随手扯掉身上的西服外套丢在地上,伸手往上捋了几下因被雨水打湿而贴在眼前的发丝,露出他的额头和视线来。
姜虞桉紧张地等着男人的回答,怕段暄真的没撑过来,周怀渊会气到折磨她、折磨姜家。
她不敢看周怀渊的表情,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脚尖已经在紧张地扣着鞋头了,周怀渊却迟迟没有回话。
又过了一会,姜虞桉打算再问一遍时,周怀渊冷冷笑道:“怎么?段暄跟你什么关系?你这么关心他?我要是说他没抢救过来,你是不是要哭天喊地了?”
姜虞桉愣了愣,不明白周怀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只不过是想知道段暄是否有事而已。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他好歹是因为救我哥哥才受的伤,所以想。。。。。。啊,周怀渊?!”
姜虞桉话还没说完,周怀渊就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单手将她拦腰搂起,放到了客厅的中岛台上。
她的身高让周怀渊看她时需要微微低头,他在医院守了一整夜,头很难受,现在更是不想低着头去看她。
姜虞桉就这么被圈在中岛台和周怀渊之间,男人拧眉掐着她的腰,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想什么?想好好报答段暄?所以你就一整夜都没睡,就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姜虞桉,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手底下的人了?”
姜虞桉有些恼了,本来在周怀渊去医院看段暄的这一段时间里,她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重,脑海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后果。
这会儿她只是问一嘴罢了,周怀渊却误解她的真正意图,要不是段暄,她会在那晚上进入那个房间,然后被他强占吗?
她知道自己很弱小,但不代表她就是妥协了他们的势力,她只是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那不如将后果降到最低,所以才妥协委身于他的。
“周怀渊,你不想告诉我就算了,我又不是发情的禽兽,见到个男的就会喜欢、就会扑上去。更不会没跟你断干净就去招惹别人!”
周怀渊倒是可以左拥右抱的,她不过就是问了一嘴段暄的情况,怎么在周怀渊嘴里就变成了她对段暄有好感呢?
“呵,所以。。。。。。我要是放过了你,你就打算去找别人了?那个陆学长?还是说,你其他的追求者?可惜了,我还没玩够,你就不可能有能离开的一天!”
男人阴狠地掐着姜虞桉的腰肢,她本来就瘦,腰间本就没几两肉,这会儿腰被他紧紧地捏着,姜虞桉吃痛地要去抓开他的手。
视线触及到周怀渊伤口外的绷带,姜虞桉最终还是软了力道,咬牙道:“周怀渊,你还受着伤,你松开我!我不想跟你较劲。”
待会伤口又崩开,暗线的人不得把她剥皮抽筋了吗?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安慰到了周怀渊,这个臭男人果然松了力道。
“段暄没事,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整晚不睡?他是死是活,你为什么这么关心?”
周怀渊像是终于恢复了理智,眸色沉沉地盯着姜虞桉看。
“段暄要是没了,你说不定会折磨我、伤害姜家、伤害姜氏。这一次,算是他还了欺骗我进入你房间的那笔账!”
姜虞桉被周怀渊气得怒火上头,心里原本打算不跟他起冲突的想法也被她丢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