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余寒!又一次让练丫头身处险境!要是练丫头出了什么意外,我定然饶不了那小子!”春风屠苏勃然大怒道。
“师弟息怒,要是练丫头出了意外,你觉得余寒还能出来吗?到时候不用你动手,归墟镜便饶不了那小子!”西窗月悔恨地摇着头道。
“哎!师兄你不谙世事,被骗了倒还说得通。我春风屠苏行走大荒数十载,好歹也算是凌云阁智囊,居然也被这小子骗了!”
“师弟,什么叫我不谙世事?你倒是说清楚,不然我今天可饶不了你!”
“开玩笑,开玩笑,师兄别当真,别当真!”
一向镇定自若的墨鸦也慌了,担心地说:“徒弟都身陷囹圄了,亏你们俩剑尊还有空在这里开玩笑。”
“其实我们也是无计可施!面对这谜一般的归墟镜,放眼大荒,没有任何办法!此时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他们二人了!”春风屠苏捋捋胡须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其实我本身是非常欣赏余寒那般自信与无畏的,这确是少年人该有的样子!可这样的性格,受累的往往会是身边的人。只可怜了我那如水般温柔的徒儿!”
归墟镜内。
见江似练也跟了进来,余寒终于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这般不计后果地冲进来。他双手抱住江似练,轻声说:“对不起,练儿!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发誓,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因我而身处险境!今后的任何狂风暴雨,由我替你挡着!”
“我不要你为我抵挡什么,狂风暴雨应当是我们并肩抵挡!你既是橡树,我便不做那依附你的高枝炫耀自己的藤蔓,我要做那木棉。我要与你携手,走同样的路、赏同样的景、吹同样的风、披同样的霜!”江似练轻声诉说着,脸上挂着笑、眼中闪着光。是那般温和柔美,如水,潺潺溪水;却又那般坚毅倔强,如浪,澎湃海浪。
无论是溪水,或是海浪,说话的人自是激情万分,听的人更是胸中澎湃。不知不觉间,二人搂得更紧了。
江似练率先回到现实,她轻声说:“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能活着离开。”
“他们已经来了!”余寒感知到两股熟悉的剑气突然出现在归墟镜内。
二人并排而立,双双面向那剑气出现之处。只见,那归墟镜中凭空出现两道虚空裂缝,两股剑气便源于那裂缝。
随即,两个“人”从那虚空裂缝之中慢慢爬了出来。与其说是“人”,人形黑影反倒更贴切。那两“人”全身漆黑,不辨衣冠,亦不辨五官,各持一剑倒是看得真切。
“练儿,这就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江似练左手持剑,伸出右手,紧紧握着余寒左手,她说:“余寒,现在开始,我们需要尽量一边握着手一边战斗,这样我可以一边战斗一边为你治疗。”
“可你左手持剑?”
“我从小便可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左手右手均可持剑,并无不便。”
“好。”
“以我现在的实力,将你完全治愈至少需要连续治疗两刻钟,这期间我们尽量以逸待劳,保存剑气量,以防守为主。而我为你治疗期间,无法全力应付战斗,所以需要你多为我抵挡一些攻击。”
“自当如此。”
这时,余寒察觉一股暖流自左手缓缓而来,不时便流经全身,倍感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