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贺伯言不要似的,把手机递过去就转身往床那边爬,中间还因为腿脚发软趔趄了一下,他匆匆忙忙钻进被窝里,双手把被子往上拽遮住脑袋,只剩下如水草般的长发散在枕头上。
贺伯言好笑地扬起嘴角,“哥哥你的钱还没焐热呢就给我啦?”
简意悄悄把被角拉下一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打望着贺伯言。
贺伯言踢掉鞋子趴到床上,两条大长腿在身后翘起来,和简意只隔着一条薄被对视,“舍得给我吗?”
简意眨巴眨巴眼,又觉得自己的意思可能表达的不够明确,连连点头,“舍、舍得。”
贺伯言高兴地晃悠两下腿,倾过去吻了吻简意的额头,“好哥哥,真可爱。”
简意见他收下了自己的手机,了了这桩心事,眼皮开始打架,没多一会儿就闭上了眼。
贺伯言洗漱完毕也钻进被窝,把人勾进怀里,简意睡梦中安静乖巧得像只兔子,两只手不自觉地贴在贺伯言的胸口上,头枕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上,睡得更加香甜。
一夜好眠自不必提,可第二天简意清醒过来时,宿醉的后遗症才开始显现。
头又沉又痛,浑身酸软,身后那处地方更是有种难言的不适。
贺伯言早就醒了,怀里圈着他,两手正捧着手机刷微博,见他醒转,便把手机放到枕头边,把简意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简意的发顶,“小意哥哥你醒啦?”
“嗯……”简意嗓子很干,发出的声音比安可那把烟嗓还要沙哑,“几点了?”
“唔,”贺伯言把枕头边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十点五十……”
简意噌地一下坐起来,贺伯言的手被撞了一下,手机直勾勾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贺伯言鼻尖一酸,眼里被砸出了泪花:“我去……”
“啊!没事吧伯言?”简意扑过来查看他的情况,却被贺伯言反压在床上,他摸了摸贺伯言的鼻子,然后说:“迟到了,今天上午我有……”
“放心放心,我昨晚就帮你把假请好了。”贺伯言帮他把乱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开,问:“你昨晚喝醉了,还记得吗?”
简意的脸迅速涨红起来。
他记得,虽然有些片段已经不是很清晰,可昨晚那通滚烫的phonesex,那些浪荡的荤话和羞耻的动作姿势,还有他非要把手机强行塞给贺伯言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不记得了。”
“撒谎!”
“你一说谎就脸烫耳红嘴结巴,还想骗我,不乖哦,”贺伯言两手捧着他滚烫的脸颊,目光明亮地注视着他,“昨天晚上你抱着我不肯撒手,说要爱我爱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你真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