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此乃神田先生之手笔乎,善哉,小女子必准时赴约矣。"上村百合子闻及江景欲烹调菜肴以待客之事,一时惊讶,旋即欣然允诺。
"敢问神田先生,小女子可否携一人同往乎?"上村百合子恭谨问道。
"携人前来?此人何许人也?"神田先生回问道。
"乃是与神田先生同校,现于出版署实习之人,四宫辉夜是也。彼女如今掌管神田先生着作之日常事务,小女子以为,令诸位相识便于日后交流矣。"上村百合子娓娓道来。
"哦,无妨,人多亦增欢趣矣。"神田先生淡然应答。
"多谢神田先生,那小女子便不再叨扰,待会儿相见。"
"吾那位编纂者稍后将携稿酬而来,故吾顺道邀其共餐。"收起手中通讯器的江景,瞧见椎名真白那一双毫无遮掩的好奇目光,遂解说道。
"空太所得之稿酬乎。"椎名真白闻之,眼中闪烁光芒。
"嗯。"
江景偕椎名真白乘轿马至足利区最大之地,此处唯有此商场售卖高档食材。然因霞之丘诗羽之事延误,已近酉时,商场之内人潮涌动。
"空太,此物颇佳矣。"拥挤的果品摊前,椎名真白抱起一颗熟透且微裂的榴莲,靠近鼻端嗅之。
瞬息之间,椎名真白便被榴莲那爱者视为珍馐,厌者避之不及的独特气味所刺激,面露嫌恶之色,立即将其放下。
"纳入购物车罢,今夕吾将以此为主料,制珍珠水果布丁,汝等便可尝之。"江景推着购物车,将那颗榴莲放入其中。
"以此为主料,可口乎,空太?"虽然江景烹饪技艺日益精进,然而椎名真白仍对此丑陋榴莲能否成为美味佳肴心存疑惑。
江景闻之朗笑:"届时恐汝未饱,又要与学姐争食矣。"
椎名真白微微拧眉,反驳道:"皆因空太尔每回不做多些。"说着,椎名真白做出怀抱西瓜般大的手势。
江景伸出手,轻轻抚摩椎名真白的秀发,微笑道:"汝未曾闻‘满则溢’之理乎?何必做得太多,恰足以众人享用即可矣。"
。。。。。。
嘭!
千叶县市之中,有一望族雪之下氏之府邸,其书房内一名面色憔悴,约莫三旬左右的青年鼻青脸肿,被两名侍卫粗暴掷于地面,双手反绑于背后。
屋内,雪之下龙介神情严峻坐于中央,其妻雪之下美惠子居一侧,另一侧则是雪之下阳乃。
望着地上的那人,雪之下龙介紧锁眉头,沉声质问:"安田君,雪之下氏这些年来待你不薄,为何要在阳乃的车中设伏,险些酿成大祸?"
一旁的雪之下阳乃亦皱眉凝视着地面上那面色铁青,予人极不佳感的男子。
此人名为安田晴隆,在她的调查资料中,乃是其父所在建筑公司的职员,才能平庸,但十余年间行事勤勉,故被委派管理旗下一处工地项目。
安田晴隆之父早年亦为该公司老员工,然在其子刚入职不久之时,工地不幸发生意外,丧生于此。
"嘿嘿嘿嘿。。。。。。待我不薄,我父当年若非阁下的疏忽,焉能丧命?这些年阁下假仁假义,假装内疚对我示好,实则掩饰尔之虚伪耳。
"安田晴隆面对眼前的雪之下一家,犹如孤狼,眼神凶狠。
"龙介,对待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与其多言,不如将其交付于执法之人。"雪之下美惠子目光冰冷地道。
目睹躺在地上,满脸仇恨瞪视自己的青年,雪之下龙介深深叹了口气:"安田君,当年之事,我确实有过失,然此类意外无人愿见。未曾想多年过去,你仍耿耿于怀。"
昔时雪之下龙介之建筑公司在千叶市尚属中等规模,却承揽了一项至关重要的工程,工期紧迫,全公司上下均超负荷运作。
建筑业发生事故本属寻常,故在历经大半年的紧张施工,临近完工之际,众人皆疲倦不堪,尤其是日夜督工的雪之下龙介。
然而就在工程即将收尾之时,由于连续两日未眠,极度疲惫的雪之下龙介在监工时有所疏忽,手下之人当日忘记检查设备,也未察觉异常。
最终因器械老化引发事故,一座支架倒塌,正巧砸中正在下方作业的安田晴隆之父。
事后,深感愧疚的雪之下龙介对安田家进行了巨额赔偿,并始终照料着资质平平的安田晴隆,然而未曾料到十年之后,对方仍未释怀。
"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单亲家庭成长的安田晴隆眼神中流露出病态的疯狂,看向雪之下龙介的目光充满扭曲的杀意。
雪之下龙介闭目,深深吸气,徐徐吐出,平静道:"好吧,冤有头债有主,你欲报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为何要针对阳乃,她与你并无冤仇吧。"
听闻此言,地上的安田晴隆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怎会无仇,你使我家破人亡,我也要让你全家灭亡,原本我是打算逐一报复,只是未曾想到她竟然逃过大难。"
言毕,安田晴隆那双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一旁的雪之下阳乃,扭曲疯狂的眼神令人胆寒。
即便雪之下龙介脾气温和至此刻亦无法压抑怒火,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你已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