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慢慢进入睡眠。
塞缪尔是军雌,本来睡眠就浅。现在林越又贴着他睡,他更是精神紧张得睡不着。
林越这小子摆明了不安好心,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故意抱着塞缪尔的腰不放手。
塞缪尔感觉自己身上都热的有点出汗了,结果林越像是完全没感觉,到后面更是整只虫都差点压在了他身上。
塞缪尔索性也放弃了,林越想摸就摸吧,有的虫对于自己没有的东西总是过分在意。
塞缪尔全当是给林越的福利了。
到后半夜,林越终于消停了。塞缪尔听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声,确定他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动作小心的翻过了身。
林越已经睡得很沉了,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塞缪尔只隐约看到了他面部的轮廓。
林越搭在他腰间的手掉了下来,塞缪尔停顿了一会儿,又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他在黑暗中一点一点靠近林越,他们原本就极近的距离被拉的更近。
塞缪尔直到几乎与林越鼻尖相碰,才停止了靠近。
他伸手把林越搂进怀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林越……那怎么会是梦呢?那是他们的曾经。
塞缪尔皱紧眉头。他记得林越所说的那副场景。
那时他的雌父刚刚去世,虫帝因为雌父行为怪异,又意图谋害皇子,最后连葬礼都没有给他办。
塞缪尔很后悔,他不应该割伤他雌父的脸颊。
他的雌父是穆利斯特最漂亮的亚雌,曾有无数雄虫追求过他。
塞缪尔记得雌父很注重自己的面容,他每次出门都会精心打扮自己。
可塞缪尔后来去见了雌父的尸体,他的表情虽然和平常一样温和,但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塞缪尔恨自己,他让自己的雌父走的时候都是丑陋的。
他一只虫躲到河边哭,不一会儿,林越又来了。
他又变了一副模样,塞缪尔都不知道林越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林越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他一边安慰塞缪尔一边给他擦眼泪。
塞缪尔抬头看着林越,林越那时候的面容他已经记不清了,但塞缪尔还是问林越道:“你记得我是谁吗?”
林越不知死活的朝他笑,“不记得,我们见过吗?”
塞缪尔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我最讨厌你了!我最讨厌你了!”
他们见过很多面了,但每一次林越都不记得他。
塞缪尔在黑暗中抚摸着林越瘦削的脊背,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眼神中也有了些许迷茫。
塞缪尔一直认为林越是虫神派来折磨他的。
他们初次见面是在一个混乱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