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几位郎君皆不饮酒,两位姑娘亦然。
酒宴诡异的安静,唯有歌舞声不绝。
靖帝饮酒时,微微敛眸,眼中似有异色。
英王这时举杯,看向陆瑾之,“定远侯,本王敬你一杯,祝你与郡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陆瑾之的案前摆了酒水,宫婢正要上前斟酒,被他挥手制止了。
因上次的前车之鉴,陆瑾之此生都不会再碰酒。
陆瑾之兀自倒了杯茶,双手举杯,坦坦荡荡,“王爷,军中有禁酒令,我既是一军主帅,自是不便饮酒,这便以茶代酒。”
说罢,他一饮而尽,将手中杯盏倾斜,用杯口对着英王,示意自己喝完了。
英王一噎,他主动敬酒,这定远侯分明是不给面子啊。
陆家几人面面相觑。
家主不喝酒,是另有缘由呢。
楚宜修却连连吃了几杯梅子酒,她白皙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双桃花眼水润迷离,歌舞退下之后,酒席处安静了下来,楚宜修噗嗤笑了几声。
众人寻声望去。
只见娇花一样的琼华郡主,此刻真真是人比花娇,妩媚天成,那一颦一簇之间,是清纯与风情的融合,叫人一眼难忘。
太子楚凌没眯了眯眼,连引了两杯酒水,余光一直看着她。
楚雪迎好奇一问,“宜修,你在笑甚?”
酒席上就这么几人,小姑娘家的对话人人都可听见。
楚宜修红着脸,小手指向陆瑾之。
此时,陆瑾之浑身一僵,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太妙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楚宜修在众目睽睽之下,眼神涣散的看向陆瑾之,似是娇嗔,“夫君他不能饮酒,因……因他会酒后乱性!嘤嘤嘤,谁也不会比我清楚,夫君他秉性并非忠厚老实,他在榻上可谓是……是……”
楚宜修结结巴巴。
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郡主啊,你能不能把话说全了?!
可谓是甚么呀?!
虽然大家都能猜出来几分意思,但这种事还是得当事人说出来才刺激。
就连陆家几人也暗暗搓搓期待。
陆瑾之,“……”
男人忽然起身,一惯沉稳如他,竟险些失态,耳根子滚烫,像是年少时做了亏心事,又被人当场逮住时的窘迫。
陆瑾之对靖帝抱拳行礼,这便大步迈向楚宜修,直接将她拉了起来,把软绵绵的“醉美人”打横抱起,僵着一张脸,道:“夫人,你又胡闹了。”
陆瑾之再度看向靖帝,“皇上,郡主醉了,臣先将她送去偏殿歇息。”
靖帝还能说什么呢?
他总不能当众打探人家小夫妻间的房中事,只能应允。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陆瑾之抱着楚宜修离开,只觉意犹未尽。
似乎对这一对夫妻的任何事情都很感兴趣。
楚雪迎目送着陆瑾之走远,对陆家男子更为中意。她得同母妃说说,让父皇给她与陆三郎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