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话痨!
此刻,到底是谁不想同与谁圆房?
楚宜修算计过很多事,却从未算计到陆瑾之醉酒之后的状态,她早已打算好看了今晚如何蒙混过关,最不济晕一晕就好了。
陆瑾之这般胡搅难缠,当真超乎了她以前的所有预料。
他这般话痨,他自己知道么?
楚宜修下巴生疼,水汪汪的眼怒嗔了面前高大的男子一眼,“夫君呀,你又弄疼我了!”
美人愤怒,竟也这般娇里娇气。
陆瑾之眸色一沉,不知哪里不对劲,总之是哪儿哪儿都不太对。
他虽醉了,但也知道自己饮酒后,同样灌醉了蛊虫,按理说,此刻情蛊不会再对他造成影响,可他莫名很喜欢看着楚宜修矫揉造作。
仿佛单单是美人如此不讲理的埋怨,也别有一番情调儿。
陆瑾之眸中暮色沉沉,竟还记得他自己方才的话,“你还没回答本侯,你不愿意嫁给本侯是不是?你今晚打算如何逃脱?”
楚宜修内心冷笑。
说得好像他很想娶,且今晚不打算逃似的。
大家彼此彼此呀。
楚宜修的一双小手重新握住了陆瑾之的手腕,神色无比坦诚,“夫君,我岂会不愿意嫁给你?你难道还不够好么?我亦没打算逃,你既不相信,那不如现在就睡觉吧,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
她拉了拉陆瑾之,把他往榻上带。
素来清风朗月、兰芝玉树、不近女色、禁欲自持的定远侯噎住了。
他俊脸一红,这股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子,随即往脖颈下面延伸而去。
一个愣神间,楚宜修躺在榻上,将陆瑾之也拉了下来,她一副咸鱼躺的模样,“夫君,来吧,早开始早结束。”
陆瑾之,“……”
来什么?
清冷如玉的定远侯在醉酒的情况下,不如往日里那般严谨睿智,他的目光落在身下美人精致的脸上,然后自然而然的凝视着那一张一合的唇。
他喉咙生渴。
无意识的吞咽了几下。
楚宜修本想刺激一下陆瑾之,让他知难而退,可见他如此神色,她心头一颤。
嗯……不是吧不是吧?!定远侯,你是个有原则的枭雄,你岂能与仇人之女洞房?!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楚宜修心生不妙之感,觉得被自己可能玩大了。
楚宜修吹了几声鸟叫。
这是她与陌陌的暗号。
此时的陆瑾之还在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楚宜修的唇,他仿佛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只觉得对方微微嘟起的唇,是在对他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