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我要是不来解释,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想我。这不马上要到你生日,我想准备一首歌送给你,偷偷请弟妹给我谱了曲,填了词。七夕夜在司令部忙完后,去学校拿歌,顺便进行试唱。不过之后我多喝了几杯烈酒,醉得迷迷糊糊,回家净说胡话,就害得你误会了。
男人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如同方才天上胡乱倾泻的雨水。
凌静宜听得一愣一愣,眼巴巴问曼卿,是这样吗?
我
曼卿刚张口,男人冰冷眸光便径直朝她射过来。
他在警告她。
背脊一凛。
她可以无视赫连澈的警告,但她不能无视凌静宜的眼神,那里面充满期盼,期盼她点头说是。
少帅说要给你惊喜,所以我刚刚一直没说。曼卿竭力让自己笑靥灿烂。
小姑娘长呼一口气,霎时像变了个人似的,神采奕奕,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回头把我深情献唱这段加进你拍的电影里,观众肯定会大受感动。
男人很温柔地凝视她,眸间像是闪着两簇火花,炽烈而又坚定。
你少臭美了。凌静宜斜睨他一眼,再说我的电影都快拍完了。
傻瓜,那就下部戏再加,哪有只拍一部戏就收山的导演。我可是等着以后陪你去外国电影节拿奖。
曼卿抿了口茉莉香片,实在瞧不下去这份虚情假意,便随意扯了个借口去餐厅盥洗室。
盥洗室。
冰冷自来水顺着金属浮雕龙头淅淅沥沥往下流,滴滴溅落曼卿心头。
她立在那儿,心里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帮助赫连澈欺骗凌静宜对不对。
可是她受不了静宜那么纯洁无辜的眼神,要是知道真相后,她的整个世界应该都会崩塌吧?
要不还是先等风子回来,把这件事告诉他。
只要有他在,自己就可以完全放下心来,一切事情都会得到妥善解决。
曼卿想着,伸手旋上水笼头。
一股清凉薄荷烟草气混着淡淡硝味,却由背后渐渐绕来。
她来不及惊呼,便被男人砰一声,粗暴抵在蓝白色的冰凉马赛克瓷砖。
我要是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就准备在静宜面前诋毁我?
男人瞋目怒视,挺拔宽阔的身形如同一张惊天大网,将她罩得无处可逃。
诋毁?曼卿强忍反胃作呕,冷声回,把你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就是诋毁?三岁稚童都明白的道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少帅当初做的时候怎不考虑清楚后果?
男人低下头,语带威胁,苏曼卿,我警告你,我不准你伤害静宜!
只要还没到那一刻,他就要好好守护静宜心目中的理想爱情,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赫连澈,伤害静宜的是你。如果你真为了静宜考虑,就不要再来骚扰我,好好对待她。做个对婚姻忠诚的丈夫。
男人眸间是心碎的痛楚,哑着嗓问,骚扰?呵呵苏曼卿,我为你做这么多事,你居然一点都不感动?还说它是骚扰!
你到底喜欢风子什么?我不是也送你花,为你唱歌了吗?风子做了你就不知廉耻地接受,我做了你就说是骚扰。苏曼卿,你觉得这样子对我公平么?
曼卿宛如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她奋力推开他,迈开双腿,就要夺门而逃,却被男人伸手一把拽住长发,力气大得简直要将她头皮扯裂。
他将她重新捞回怀里,俊庞压着她瓷脸,粗沉沉喘气。
他冷厉的声音软了下来,甚至涌现出一丝乞求。
曼曼,到底怎样,你到底怎样才能心甘情愿爱上我?比爱风子更加地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