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祝贺你。这么说完全不用担心情敌了?”
“嗯,对。这肯定是实话,我是说,他不能和她约会,那样就会丢掉工作——”说到这里,帕米戛然而止。
不用问萨克斯就知道她失言了,“丢掉工作?什么工作?”
“嗯,这你知道。”
“帕米,我不清楚。他怎么会丢掉工作?”
她红了脸,盯着两人脚下的东方地毯说:“她,她今年在他教的班上。”
“他是老师?”
“算是吧。”
“在你们高中?”
“今年不在。他现在在杰弗逊中学。去年是他教的。所以现在我们交往不要紧——”
“等等,帕米……”萨克斯回想着,“你说过他在上学。”
“我是说在学校遇见了他。”
“在诗歌俱乐部?”
“这个——”
“他是指导老师。”萨克斯苦笑着说,“他是足球教练,自己不踢球。”
“我说的不全是谎话。”
萨克斯告诉自己,首先,不要惊慌,惊慌无济于事。“好吧,帕米,这是……”这到底是什么?她的问题一大把。她问了最先想到的一个问题:“他有多大?”
“我不知道,也不是很老。”小姑娘抬起头,眼神冷酷。萨克斯看到过她目中无人、郁郁寡欢和毅然决然的样子,但是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像一头被困的野兽,满腹戒心。
“帕米?”
“我猜,也许有四十一二岁的样子。”
凡事不惊慌的原则坚持不住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萨克斯曾经和父亲度过了愉快的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让她一直想要孩子,但是她没有过多地考虑为人父母有多么艰难。
萨克斯告诉自己,“理智”是指导方针。但是此刻,这条原则和“不要惊慌”一样没用。“好吧,帕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没有那个。”
萨克斯不敢肯定。孤男寡女在一起……多少总会有点那个的。但是她不能往那方面想。它只会助长惊慌,破坏理智。
“他与众不同。我们有默契……我是说,学校里的那帮男孩子,就知道运动、打游戏。无聊透顶。”
“帕米,有很多男孩子也读诗,看戏剧。诗歌俱乐部里就没有男孩子吗?”
“这不一样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经历,关于我的母亲和其他的一切。但是我对斯图尔特说了,他理解我。他也有过难熬的时期。他像我这么大的时候,父亲被害了。他不得不身兼两三份工作,勉强完成学业。”
“亲爱的,这样不好。有些问题你现在还想象不到。”
“他对我很好。我喜欢和他在一起。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这只是一部分,并不是全部。”
帕米交叉着胳膊表示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