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习惯先处理公事,吃饭比较晚,你不用等我。”
语气听不出半分责备。
楚晚卿一时又有些拿不准老头子的想法。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楚晚卿坐下来拆荷叶鸡。
“正好我也不饿,等爷爷一起吃。”
楚怀瑜眯了眯眼睛:“喝药喝饱了?”
楚晚卿心不受控的提了一下。
老头子说话大拐弯,真是猝不及防。
“爷爷,您有话就直说,不用这么噎人!”
楚怀瑜从楚晚卿手底下拿过盘子,自己拆自己吃,嘴上也没闲着。
“你当初拒绝皇上的所有赏赐,要死要活非嫁战王不可。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认定他,肯定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没想到才几年就变心了,唉,也不知道你随了谁!”
楚家近三代都是痴情种。
楚晚卿太爷爷、爷爷和她的父亲,都一生只娶了一个人。
姑姑脱下戎装换红装,除了皇上对楚家的恩赐外,还因为姑姑对皇上也是一见钟情,痴心难收。
当年楚晚卿非夜九宸不嫁,楚怀瑜也一点不意外。
谁让流着楚家血脉的人,都是这副德行呢。
可万万没想到,成亲才三年,这丫头又是和离又是避孕。
“回头查一下你母亲的母族历史,移情别恋见异思迁,肯定不是遗传我楚家。”
楚晚卿抽了抽嘴角。
没想到,老头子计较的是这个。
“说说,那个人是谁?比战王还有优秀?”
楚晚卿搅着粥,哭笑不得。
“我没爱上别人。”
楚怀瑜哼得一声:“你小时候本来是喜欢跟刘尚书的小孙子玩,后来还不是见战王长得好看,扭头就把要送给刘小子的糕点,给了战王!”
言外之意,见异思迁是她从小自带的品质。
楚晚卿无奈:“小时候不懂事。放眼大晋,除了爷爷年轻的时候,谁能跟战王媲美?”
楚怀瑜被夸精气神一提,是这个理。
“那为什么要和离?”
楚晚卿不能实话实说,绞尽脑汁一晚上,准备好了一大段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