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鬼,找出那只装神弄鬼的东西!”山梨博士冷哼道,为人正派耿直的他最是厌恶装神弄鬼的存在。那你为什么随身还带着一只耿鬼?显然这间洋馆里的气氛很符合耿鬼的品味,桀桀地笑了数声,影子之躯如同水银泄地般渗透开来,肥肥胖胖的耿鬼像是化开融入无处不在的阴影。它倒要和那只比它还神神秘秘的东西好好捉迷藏。身处阴影世界的交锋外界的众人无法得知,不过看看山梨博士镇定自若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耿鬼抱有绝对的信心。只有山梨博士和菊野清楚,这只耿鬼可是跨过了天王鸿沟的精灵啊。本来静悄悄的房间突然发出哐当哐当的奇怪声音,直到面前的一株阴性盆栽突然间爆开,真平才知道这场战斗正激烈交锋。炸裂的花盆,撕碎的壁画,开始扭曲,折断的客厅桌椅。许多难以发现的异常作用在现实物体上,才得以被众人所察觉。发生异变的物体一点点的向着房间的西北角逼近,显然耿鬼通过某种未知的手段逼迫着那个东西,朝着自己预定的情况发展。终于,爆裂声传达到了墙边。在那个墙角里,耿鬼突然从地表上浮出身体,双手平推在胸前,一个散发着恐怖和不祥气息的影子球迅速凝聚,带着强烈的腐蚀气息轰在了墙壁上。果然耿鬼的攻击发挥了效果,一个阴冷的声音猛的闷哼一声被迫的从房间里挣脱出来。“这是什么怪物啊……”一团黑影像是从其他世界坠落般显现,不断的扭曲着周围的空间,似乎想要逃回阴影世界。在场的众人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东西,它大体上有着耿鬼浑圆富态的体型,在原本头顶上尖刺的部位却被两个人类的头颅所取代,像是一只被切割缝合后的诡异布娃娃一般渗人。不断有腐烂的破洞在这只怪物身上出现又愈合,不祥诡异的气息从其体内流露。仔细观察下,似乎是有些腐烂的头颅可以辨别出性别来,左边的那个头应该是个女孩,右边的那个应该是个老者。只是,这特么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菊野冷着眼指挥龙头地鼠回防,山梨博士眉头微皱,显然内心远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平静自若。以他们两个丰富的阅历也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东西,这就很值得引起警惕了。似乎是在耿鬼的攻击下受了伤,对面的缝合怪物怪嚎一声,难以忍受的负面情绪涌上众人心头,耿鬼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再度凝聚出一颗影子球,剧烈的幽灵系波动沟通了房间里极为浓郁的幽灵系能量,一发更为漆黑的影子球轰然打在了缝合怪物的脑袋上。怪物虽然诡异的让人发慌,但是在天王级的耿鬼面前没有更多的反抗之力。幽灵系与龙系是唯二对同属性精灵有着克制能力的属性,幽灵系的强烈侵蚀性作用在缝合怪物的身上,仿佛有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在侵蚀下惨嚎。影子球接触的范围不断扩大,缝合怪物的躯体不断的萎缩,终于被持续的侵蚀一点点的抹去存在的倚仗。随着最后一声尖啸,缝合怪物畸形的身躯完完全全的泯灭。房间里的窥伺感顿时消失,房间好像又变回了那个简简单单的房间。“桀桀~”耿鬼突然从怪物消失的地方发现了一本本子,好奇之下捡了起来,转过身递给了山梨博士。这位严肃的博士见自己的耿鬼消灭了那只怪物,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托着这本老旧的本子翻开看了起来。本子上几道潦草的笔记歪歪扭扭的记录着:【那种不明的……居然拿着……】【“救救我”……】
【“对不起”……】笔记很模糊,从这几个字词里完全无法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山梨博士有些烦躁的快速翻阅着,很快便翻越到了本子的最后一页。书页是空白的,干净的好像第一次打开一样。然而就在山梨博士的注视下,几道褐色的墨痕慢慢的渗透在了笔记上,勾勒出几道模糊的痕迹。【快跑!!!】猛然间,消失的窥伺感突然如海潮般来袭,猛地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强烈的心悸感不断催促着身体离开这里。真平突然抬脚,脚下的木板不知何时竟然长满了上次遇到过的那种诡异的菌斑,仿佛某种生物一般开始蠕动了起来。“危险!”菊野立刻厉喝道,另一道精灵球的红光突然绽放。狂暴的沙尘暴突然展现,无尽旋转着的砂子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同时形成一层致密的隔离层将四人托离地面,避开那诡异的菌毯。一头如同重型坦克般的巨大怪兽出现在了房间里,赫然便是一头沙暴河马。正是这头四米长,两米高的巨兽从背后的孔洞里喷出高速高压的剧烈沙尘暴制造了这层隔离层。下意识的用胳膊将由美搂在怀里,扯起背包就往头上护住脑袋。不过真平显然是多虑了,沙暴河马对自身扬沙特性的开发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颗颗砂砾极速的旋转中各行其道,没有散乱的砂砾伤害到沙尘暴内部的四人。危险来于那里?明明那只怪物已经被干掉了?真平满脑子空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搞得晕头转向。菊野的战斗经验显然远超真平这样的菜鸟,沙暴河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展开防御罩,为众人挡开诡异菌毯的侵袭。“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走!”一声令下沙暴河马巨大的身躯开始震撼的晃动,沙尘暴如有生命般拖着这头沙暴巨兽离开地面,开始往洋馆外退去。这间房子太过诡异,而且空间狭小不适合菊野发挥,外面广阔的空间才是这位沙暴女王的主场。论起正面硬碰硬的军团交战,即使是冠军,她也敢碰一碰!在所有人都在集中精神对抗诡异菌毯的时候真平终于有了不被察觉的机会,超克之力迅速启动,湛蓝色的光芒从眼睛里射出,整个洋馆的细况尽收于心底。“这,这,这怎么可能?!!”他惊骇欲绝,连连狂退,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吗?”集中精力指挥沙暴河马的菊野转过身惊异的看着真平,为后者过于反常的反应赶到奇怪。“刚才窥伺我们的不是那只怪物,是这间房子,这间房子它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