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从伦敦桥坠落时,故事是截至在《最后一案》的。如果夏里再也不回去了,那么之后的那些故事取材于哪里呢?我不认为全是华生医生杜撰出来的。”
“有可能是麦考夫接替了他的位置,这样不还是可以继续叫做“福尔摩斯”探案集么。”莫兰试图找到一种可能的解释。
两位莫里亚蒂同时摇头,频率几近同步。
“麦考夫是绝对不会举着放大镜东窜西跳的。”阿尔伯特似乎脑补出了某个画面,嘴角止不住上扬,“更准确地说,他更适合做安乐椅侦探。”
威廉也点头表示认同。
“从“空屋”开始的案件都很经典,在现代也被奉为模板,这样的案件只有夏里才能破解,而且破案的方式也和他如出一辙。”
莫兰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向后一靠:“所以说,我,阿尔伯特,还有夏洛克,会再穿越回去的,完成人生轨迹,是这个意思吧?”
阿尔伯特沉默,威廉对着他点点头。
“那你呢?”莫兰猛地一扭头,问道。
威廉苦涩地摊了摊手:“我不知道,上校。或许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去,也或许,我会永远留在这里。”
客厅陷入沉默,久久都没有人再开口,直到阿尔伯特说出了自己的打工计划。
第二天,由衣先去了寿司店。只有老板山崎在忙碌,由衣看着一筐筐的食材,都想打退堂鼓了。
“哟,很准时嘛,吃早饭了吗?喏,这里有我刚捏好的寿司,随便吃吧,多少都行,哈哈哈。”老板豪气地说。
由衣身体比较诚实,扑通一下扑在了餐桌上,抓过一只盘子,狼吞虎咽起来。
她确实没吃早饭——这两天阿尔伯特不知道抽什么风了,非要自告奋勇做早餐,似乎是想锻炼厨艺,以免在打工的时候丢人。
他准备食物的背影优雅迷人,令人心动,然而端出锅的食物,却令她胃里翻搅了一整天,并伴随着恶心、嗳气等症状。
如果没有深厚的信任存在,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在饭里面下了慢性毒药,比如砒霜之类的……
人类,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难吃的东西呢?她非常之不解。
和他比起来,秀一的“病毒”疙瘩汤都已经很美味了,至少不会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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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衣一边大嚼着寿司,一边抹眼泪。她为没有自己起得早的威廉和莫兰感到哀痛。
“堀田小姐,你——”老板把毛巾往肩上一甩,想要安排工作,由衣忽然抬起一只手,掌心冲着老板。
“等一下,前天晚上没有和您说实话,我不叫堀田,我叫夏洛特。以后您叫我夏洛特就好。”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身份证件,那是她在英国的身份证明,是威廉他们从伦敦取回来的。
如今,她已经无罪了,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坦然面对过去,可以毫无波澜地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真实姓名,谈论那段黑匣子里的往事。
她脱离了堀田由衣这个空壳,回归了自己的本体。
山崎先生眯着眼睛,往前探身:“哦哦,全英文哦,我看不太懂呢。夏洛特——嗯,这个我认得,我孙女特别喜欢一部,叫做《夏洛特的网》,经常能看见。那这个——怎么念?是姓吗?”
“这个是中间名,念做海伊斯,我们习惯用一个字母h代替。”夏洛特耐心地解释道,仿佛通过自己的口再度念出这个久违的姓名,是一种重生的见证。
“原来如此。”老板是个充满好奇心又热情的人,眼睛顺着由衣的手指挪动,“那最后一个词就是姓吧?毛里尔……诶,怎么和旁边的毛利先生发音很像呢?”
由衣忍不住大笑起来。其实一开始认识小兰时,就觉得她姓氏的前半段读音和自己的日语发音十分酷似。
“是莫里亚蒂。”她用英文说道,又用日语重复了一遍。
“吼吼,好耳熟,我知道了,是福尔摩斯里大反派的姓氏!”山崎似乎也读过一些推理,“不错不错,至少是个令人记忆深刻的名字,我呀,最讨厌自己名字的一点就是太太太普通了,你在东京街头喊“山崎”,恐怕有一半的人回头。哈哈哈,是夸张了点,总而言之,太常见了。”
吃完寿司,夏洛特就开始帮忙。她的工作主要是招待客人、上菜之类的,厨师由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叔担任,老板也时常去打下手,所以三个人足够了。
寿司店九点半开门,因为没有谁一大早就来吃寿司,延迟开店可以节省很多成本。
山崎是个非常好相处的大叔,也可能是性别不同外加年龄差距大,他们合作得十分愉快。厨师先生今天来得较晚,一脸的惊魂未定。
他叫吉田晋平,是一个面相老实,说话语气和缓的男人。与性格不同,他捏寿司、切菜煮饭的速度堪称一流,是山崎先生的老乡。
“怎么了,满头大汗的?”老板随口一问,手里还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