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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我吸着鼻子说：&ldo;当然愿意了。小王子那么可怜。&rdo;

&ldo;真的？&rdo;他追问。追问得有些急切。

&ldo;假的。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rdo;我说。

他扭开头，不看我了，只是缩着肩膀，望着前面的那条河，看上去有些可怜，他说他从小没了娘，当然可怜了。他这样可怜，我以后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第13章十三

天很晚了，大概河边的虫和鸟叫得太低沉了，我迷迷糊糊地想睡觉，最后怎么回到营帐的我也不记得了。

顾小五、赫失和表哥的关系自前几日射蝙蝠之后便开始变得很要好，赫失和表哥都太讨厌了，总是拉着顾小五去喝酒，他腿上那么大一道口子，怎么能老喝酒呢？医官都让他不要喝酒了。

他每次都说不喝不喝，但我总能从赫失和表哥的酒桌上找到他。这天，我又抓到他在喝酒了，他端着一大碗酒，正欲与赫失和表哥举杯，我气得直接冲了进去，将他的酒碗夺走，训了他一顿。

他倒也还算乖巧，一句也没反驳，反而睁着澄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嘴角抿着，好似想笑一般。我不由分说地拉起他就走。还没走到帐外，便听到表哥在里头说：&ldo;中原人，怕婆娘。&rdo;

我一听，不由走得更快了。顾小五一边笑一边跟着我，我掐了他一下，扭头道：&ldo;不许笑，还有，不许再和他们喝酒。&rdo;

&ldo;知道了，娘子。&rdo;他依旧笑着，将脑袋凑到我的眼前。

我面上一热，将他推远一点，&ldo;不许乱叫。&rdo;

他说：&ldo;在我们中原，成亲之后，男子要称女子为&lso;娘子&rso;，女子称男子为&lso;夫君&rso;，我们都要成亲了，你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我可没有乱叫。&rdo;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只是道：&ldo;那是以后的事，我们还没成亲呢。&rdo;

&ldo;这还不简单。&rdo;说着，他便拉着我跑。风呼呼的吹着，吹得两旁的草东倒西歪的，他一直拉着我，跑到前边丹蚩人平时举行祭奠仪式的地方，才停下来。

芨芨草被我们踩在脚下，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问：&ldo;你带我来这做什么？&rdo;

他微笑着，朝我道：&ldo;你把右手放在左手上面，呃，就是这样。&rdo;说着，他就做了个示范，我按照他说的吧把只手放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见我做好了，就把他的左手放在他的右手上，做出和我差不多的动作来。

&ldo;然后呢？&rdo;我问。

&ldo;然后，要先对着天地拜一下。&rdo;他说。

&ldo;哦。&rdo;我说罢，赶紧鞠躬拜了一下。

&ldo;不是不是，你慢点，是和我一起拜。&rdo;他说。

我又站好，&ldo;可以拜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