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景融脚步抬起又落下,微有迟滞。
他好像听到惨叫声后面还夹着哭泣求饶“不要这样……求你了……”
声音有些耳熟。
痛苦、绝望、无力,还有种别样的意味。
戴景融突然想起九斤调侃东齐的带颜色笑话。
夜夜九次郎违反自然,男人不能真的做到,可是,辅助工具一抓一大把。
戴景融甩头,为自己下流无耻的想像在心中自抽巴掌。
“这都想些什么啊!”
用上玩具那是情趣,不至于把人整得那么惨,还失态得尖叫。
艾茵紫在戴景融停下脚步时也愣了一下。
她同样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和刻在记忆深处的她妈的声音有些相像。
怎么可能呢?
她妈已经死了,虽然没打捞到尸体,可要是还活着,没理由不回家来。
精神恍惚,艾茵紫连和戴景融分手时连道晚安都没有,回到屋里,一口气开了所有灯,卫生间厨房阳台厅卧,一个不落。
屋里亮堂堂的,逼仄的胸腔略为敞亮了些,还是不够,还是闷得很,需要做些什么抒解。
打开文档,艾茵紫继续虐青青,虐完了,又发给那个读者,然后就是不停f5。
窗外署色清明,艾茵紫还没刷到回信。
可能睡觉了,下次上企鹅聊天时,得跟他要手机号,方便随时联系。
戴景融一直做梦,梦里开始是路上听到的那声惨叫,后来就变成菠萝美人的声音,叫声时高时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听得人惊怕揪心,又有些莫名情绪涌动。
这天上班时,戴景融神思恍惚无精打采,小护士们过来献殷勤一律被他无视,弄得医院里满地碎掉的芳心。
还有十分钟下班,没有病人,一向敬业的戴医生决定溜号早退。
白大褂刚脱下,来了个病人。
前一天全副武装的那个女人。
职业本能,戴景融以为女人是替她男人问诊的,马上说:“见效没那么快,你丈夫病情重,一个月才能略有好转。”
“我不是来问这个的。”女人头垂得很低,声音细若蚊哼,“医生,你是个热心人,我想……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帮我。”
才想找她了解她的想法,和爱银子商量怎么帮她呢,戴景融不走了,推开椅子请女人坐下。
“我想跟他离婚。”女人喉头凝咽,珠泪滚滚。
太好了,她自己就打算离婚,可以甩开膀子折磨那个人渣了,戴景融拍桌子大声叫好。
“那种人渣就该甩了他,太不是东西了,说东西还沾污了东西这两个字。”
“他不同意,我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女人低泣。
“他逮着你这个弱点了,依我说,你就该豁出去跟他拼命。”戴景融愤愤不平。
“他说……我要是跟他离婚,他就回我家里说。”女人嘴唇都咬破了。
那天渣男怨他不回去跟死老头拿钱,看来女人的父亲很有钱。
“当年你父母不同意,你跟他私奔的?现在不想让你爸妈知道你过得很不如意,是不是?”戴景融关切地问。
女人摇头又点头。
死要面子活受罪就说的这种人,旁人恨铁不成钢也没办法。
渣男不想离婚,要悄无声息结束婚姻有些难度,戴景融一时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