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涵谖在酒吧百无聊赖的喝着闷酒。她现在只想稍稍发泄一下情绪。
“放开我,你们这群流氓!”忽然一声清亮的女声绽开。但因为酒吧过于吵闹,而且这种事几乎每晚都会发生,所以没有多少人在意。涵谖因为是来这里借酒消愁的,所以听着这声音,特别烦,又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这声音更加扰的她头疼,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转头张望,看见几个黑衣人拉扯着一个蓝衣女孩,再仔细看了下,竟是几天都没有看见的林施瓀。
涵谖立马皱了皱眉“放开她。”声音不大,但涵谖叫酒保提前关了音乐,一时间人群有一个瞬间停止喧闹的间隙,而涵谖则很好的把握了这个间隙,所以声音恰到好处,一时间,不仅几个黑衣人纷纷转头,全场的人都向涵谖投去了探究的目光,不过更多的是看好戏。
涵谖靠着吧台,两只手反撑着吧台,一只手拿着酒杯,翘着二郎腿,样子有多吊儿郎当就有多吊儿郎当,拿起酒杯轻抿一口,一派纨绔子弟的样子,缓缓开口,“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知道没脸,所以都戴着墨镜啊?”
其中一个像是被惹恼的样子,十分不屑,“小妹妹,别TM多管闲事,这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涵谖觉得好笑,“呵呵,一只下人样的狗也敢对着本小姐说三道四,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
那个人彻底恼了,“shit,不教训教训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着就朝涵谖走过来,要打她。
涵谖不语,依旧是笑着,优雅的抿着酒,完全不害怕。
那个黑衣人已经走进涵谖了,一个拳头就要下去,电光火石间,“砰!”那个黑衣人被踹出老远,把桌子都砸成了两半,涵谖依旧波澜不惊的抿着酒,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小姐,您受惊了。”一个银发男子说到,语气是万年的冰冷。
涵谖摆摆手,表示很好,“幸亏你及时赶到,银赫。”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银赫,莫不是慕家族在黑道上唯一承认过得代表慕家族的掌权人?而能被他称作小姐,还俯首称臣的人,恐怕除了慕家大小姐慕涵谖外,找不出第二人。
马上,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出来打圆场,“原来是谖小姐啊,失礼失礼失礼,刚才是小弟有眼无珠,得罪了小姐,还请小姐不要怪罪。我们是瓀小姐的保镖,特地请小姐回家的,小姐离家这几日,先生怪想念的。”这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是来找我们大小姐回家的,你个外人插什么手?
涵谖冷笑一声,明明施瓀不想回家,当她瞎还是聋?她今天就是心情不好,就是要鸡蛋里挑骨头,怎么样了?
“先生,你听说过心理学家的一句格言吗?一句话重复一遍便是虚伪,请问你刚刚的‘失礼’重复了几遍?再者,你刚刚的‘有眼无珠’是说谁?是那个趴在地上的家伙,还是你?一个家奴而已,竟狂妄自负成这样。”涵谖冷笑一声,不卑不亢的说到。
这下对面的人有些尴尬,他不知该如何反驳,一下子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他本就只是一个保镖,不擅言辞。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想来你说的‘有眼无珠’该是地上这个人,不过,既然有眼无珠,那。。。。。。”涵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眼里的精光和耐人寻味的意思,直教在场的人胆战心惊,当然,除了银赫,小姐的手段他又不是没见过。
地上的人立马一愣,理解过来后,立马浑身颤抖。是。。。。。。是要。。。。。。挖他眼珠吗?想到这里,心竟跳动的十分恐惧。
林施瓀则来到涵谖身边,“算了吧,涵谖,我不想让爸爸为难。”
涵谖看林施瓀求情,撇了撇嘴,她这个受害人都不计较,她又为何要跟这群家奴一般见识。立马摆摆手,“既然你们大小姐都替你求情,那本小姐就卖施瓀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要是再惹我,谁求情都没用!”
一群人立马点头哈腰,俯首称是。
涵谖笑了笑,“施瓀先去我那,我会亲自送她回家。”
几个保镖对视皆无奈,谖小姐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便强求,只好悻悻的离开。
“施瓀,你怎么在这?”涵谖递给她一杯酒,懒懒的问,并挥了挥手,示意银赫先离开。
林施瓀脸色不好,竟哭了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宸他要解除婚约。”
涵谖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想了想,说道,“施瓀,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是啊,她以为,她以为林施瓀不会介意,可她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她有什么错,却成了这场爱情游戏的牺牲品,涵谖心里的愧疚又深了一层。如果是别的人,涵谖会毫不犹豫的还给她,但叶瑾宸不行,她爱了他那么久,爱的太深,她,放不开。
“你觉得他喜欢我是吗?”涵谖苦笑一声。
林施瓀含泪抬眸,“难道不是吗?”
“你以为他为什么喜欢我,还不是这张脸长得和某人太像,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涵谖自嘲的笑了。
林施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涵谖。
“是真的,你不用这么惊讶。”涵谖又抿了一口酒。
“我有个疑问。”林施瓀呜咽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