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心的,和四件套不一样。
因为这是公寓里现在唯一的可供他操作的肉食了。
许应翻冰箱的时候才开始后悔和傅朝年一起逛超市的时候没多买菜回来。
傅朝年略带笑意却犀利地点评:“菜到用时方恨少。”
许应把饭给他盛得冒尖儿,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但米饭能管饱。”
傅朝年就笑。
因为这个小插曲,许应反而还被分散了注意力,没有那么心事重重,在傅朝年面前那点微弱的不自在感也消失了。
吃完饭没多久,傅律师就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要走。
他也确实该走了,这毕竟是许应的公寓。
离开前,傅朝年看起来像是还是有什么话要对许应说,拎着行李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但许应问他怎么了,他却只是摇摇头,说:“没事,以后再说吧。”
许应:“……”
于是许应又不那么喜欢听他说“以后”了,因为傅律师这次纯吊人胃口。
…
因为这个,再加上两人在超市的事,两件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在许应脑海里转来转去。
害得许应熬到了后半夜都没睡着。
新床垫果真如傅律师所说软硬适中,确实舒服,但许应还是失眠了。
为什么?
许应也没想明白。
他失眠的症状明明已经痊愈很久了,结果从傅律师昨晚在他家借宿开始,他旧病复发了。
以前许应失眠一定要听点什么东西才勉强能睡着。要么是白噪音,要么随便找一部不吵闹的古装电视剧放着。
但如今有了昨天那珠玉在前的哄睡故事,许应就觉得白噪音和古装电视剧也有点不入耳了。
他合理地觉得自己很可能是缺一个声音好听的男人给他讲故事。
于是许应抛弃古装电视剧,在某个直播的深夜广播频道里,筛选了一位声音好听的男主播听着,又到楼下取了白天他被傅朝年从超市带走时顺手从货架上拿的那个东西。
就是那个包装盒写着洋文的香薰蜡烛。
许应本来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要伸手拿它,但当他用里面自带的火柴点燃香薰蜡烛又闻到清淡香气的时候,他好像又知道原因了。
可能冥冥之中就为了他晚上晚上这场失眠,这款香薰的味道有点令人安心。
许应把香薰蜡烛放在床头柜上,手机放在枕边,把踢踢挪到床边,然后安静地听着里面那位和傅朝年声音相似的主播在读一篇不知道是什么的文章。
许应闭着眼,还真有点找回了昨晚的感觉。
浅浅淡淡的清香传入口鼻,味道竟然还有点像他和傅朝年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身上的香水味。
难怪当时货架上那么多款香薰蜡烛,傅律师却只拿了这款给他。
难怪他拒绝之后,傅朝年看起来那么失落。
难怪他把香薰拿走之后,傅朝年的表情看起来还有点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