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
&esp;&esp;地铁的窗外骤然出现了月亮,从地下开到了平面之上,这一轮加速完,列车放慢了速度,进了站再一个刹车后,车门被打开。
&esp;&esp;宁清站起身,想跟他打招呼说要走时,没想到他也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
&esp;&esp;“那个”
&esp;&esp;她回头看走在她身后的他,“怎么了?”
&esp;&esp;“这是我到京州后
&esp;&esp;有试过一拳打在棉花上吗?
&esp;&esp;明明是自己内心过不去,她却烦躁纠结的跟个神经病一样把他当渣男质问。
&esp;&esp;搞得像指责他骗自己当小三,结果人家说我没女朋友,对你也没意思,你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esp;&esp;她知道自己刚刚语气态度很不好,如果他就说你误解了,她还能给他道个歉,她知错就改。
&esp;&esp;可听到他最后一句嘲讽,宁清顿时又羞又气。又骂不出口,的确是她自己想多了,他一句无意的话,都能被她强行误解。
&esp;&esp;在刻薄的他面前,她骂人都会显得嘴笨,还不占理。宁清一言不发,气得转身就走。
&esp;&esp;结果走了两步,就被他从身后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很大,手掌包裹着她纤细的手腕,温热的大拇指在凸出的动脉上轻按着,感受着她的跳动。
&esp;&esp;“喂,我被你骂渣男,被你质疑道德品质低下,我都没跟你动气。你又要跑什么?”赵昕远嘲讽着自己,“再说了,我要有这么多心思,博士都能毕业了。”
&esp;&esp;国外是挺开放,对于date及背后隐含的性行为的理解,与国内截然不同。一部分男性同胞到了国外总是高呼这才是自由,喊着要把腐朽落后的封建性观念彻底扔掉,拥抱性解放与自由。讽刺的是,这类人的魅力不足以去吸引除亚洲女性以外的人种。当然,他们可以解释为文化种族差异。
&esp;&esp;金钱可以作为性魅力的伪饰,美国某些名牌大学,近几年都受到诟病,几乎是明着看中了亚洲暴发户们的财。有钱留学生们女友轮着换,甚至同时发展多段关系,还以为这能证明自身稀薄到可怜的性魅力。
&esp;&esp;赵昕远对这种观念的纷争没兴趣,你们爱干嘛干嘛,关我屁事。
&esp;&esp;留学生圈子他很少接触,最烦跟人无谓的混。这个时间不如找几个本地人聊天,英语从能说能用到native水平还有一大段距离呢。
&esp;&esp;被人不识好歹开玩笑说不见他有date,就算国内有女朋友也不必如此保守吧。他也懒得回击,他要有date的时间,搞男女关系的多余精力,用□□调剂自我,博士说不定真能读下来。发不出paper的痛,他妈的,占据了他的大半读书生涯。
&esp;&esp;当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是她时,他是真生气的。
&esp;&esp;他力气很大,轻轻一握就能把她整个人桎住,宁清挣脱不开,“那我还得感谢你的宽宏大量。”
&esp;&esp;离她这么近,秋风吹来时,她的味道,似是从肌肤中散发,被风带到了他的鼻翼之间。这是种很折磨人的味道,他抑制住某种冲动。又怕她厌恶他的触碰,放开了她的手腕。
&esp;&esp;“我刚刚说话很过分,我道歉。”赵昕远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说话冒犯了,“如果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堪,那我也认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esp;&esp;手腕上还残存着他的温度,宁清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懊恼不已。每一次,她好像都会搞砸。
&esp;&esp;“怎么不说话?”他看着她并不动弹,“你家在哪,我打车送你回去。”
&esp;&esp;宁清抬头看他,“可是我想吃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