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毫无疑问,伏地魔的眼睛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变得血红,哈利看见他的手指关节捏着链坠都泛白了。
“………我敢说伯克只付给她一点点钱,但是你看,很漂亮,是吧?同样的,这上面聚集了各种各样的力量,不过我也只是小心地安全地保管…。。”
她探过去把链坠取回来。有一瞬间,哈里觉得伏地魔不想撒手,但他还是让它从指尖滑过去,被放回了天鹅绒的衬垫。
“那么就是这些了,汤姆,全在这儿了,我希望你刚才看得愉快。”
她仔细打量他的脸,第一次,哈利看见她的傻笑迟疑了。'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你没事吧,亲爱的?”
“哦,是的。”伏地魔平静地说。“是的,我非常………”
“我想…………可能只是光线,我猜…………” 海泼兹巴说,失去了兴致,哈利猜她也看到有一瞬间伏地魔的眼睛在闪着危险的光芒。“给,郝琪,把它们拿走锁好…………用常用的咒语…………”
“该走了,哈利。”邓布利多静静地说,在家养小精灵重新用带子扎起盒子的时候,邓布利多再次拉住哈利的手肘,两人一起向上腾起消失,回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在刚才这短短一幕之后两天,海泼兹巴。史密斯死了。”邓不利多说。他回到座位,示意哈利也坐下。“郝琪因为在她女主人的睡前可可奶里误放毒药,而被魔法部定罪。”
“不!”哈利气得叫起来。
“我猜我们想的一样,”邓不利多说,“当然,可以看出在里德尔的这两桩谋杀中有很多相似性。同样的,都有人背黑锅了,而且他们都曾经目击了与谋杀有关的事件…………”“郝琪承认了?”
“她记得自己在女主人的热可可里放了些东西,这些东西事后被发现不是糖,而是一种致命的罕见毒药。”邓不利多说,“有结论说她并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只是老糊涂了…………”
“伏地魔修改了她的记忆,就像他对莫芬那样!”
“对,这也是我的看法。”邓不利多说。“而且,像莫芬案件那样,魔法部也倾向于怀疑郝琪…………”
“…………就因为她是个家养小精灵。”哈利说。他头一次对赫敏成立的S。P。E。W俱乐部有了认同感。
“是的,”邓不利多说。“她很老了,又承认动过那杯饮料,所以魔法部就不再费功夫调查下去了。就像在莫芬案件那样,当我找到她并试着取出这段记忆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她的记忆,却明明白白地证明,伏地魔知道杯子和链坠的存在。”
“等到郝琪被判有罪的那天,海泼兹巴的家族才发现她最宝贝的两件珍藏失踪了。他们费了些时间才确定这个事实,因为她有很多藏宝的地方,老是非常警惕地守卫着她的收藏。等他们完全确定杯子和链坠被人拿走了,那个波金。伯克斯的助手、常常拜访并取得海泼兹巴欢心的年轻人辞去工作,消失了。他的老板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对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大为惊讶。从那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再看到过他,或听说他的消息。”
“现在,”邓不利多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再次停下,引导你注意我们故事里的一点。伏地魔已经又进行了一次犯罪,至于这是不是上次谋杀里德尔之后的第一次,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是。这一次,他杀人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贪婪。他看中了那个可怜的蠢老太太给他展示的两件珍宝。就好像以前在孤儿院里,他抢其他孩子的东西那样;就好像他偷了他舅舅莫芬的戒指那样,这次,他卷走了海泼兹巴的杯子和链坠。”
“但是,”哈利皱起眉头,“这简直是发疯…。冒那么大的险,丢了工作,只是为了那些…。”
“也许对你来说,这是发疯,但是伏地魔不这么认为,”邓不利多说,“我希望下节课你就能了解这些东西对他的意义,哈利,但是你得承认,至少并不难想象他是怎么看那个链坠的,他理直气壮地认为它是属于他的。”
“链坠也许是,”哈利说,“但是为什么还有杯子呢?”
“它曾经属于另一个霍格沃茨的创始人,”邓不利多说。“我想伏地魔仍然被霍格沃茨深深吸引,他没法抗拒一个浸润了霍格沃茨历史的东西。还有一个原因,我想…………我希望下节课就能展现给你。”
“下面你将看到的记忆,是我们最后的藏品了,至少在你设法拿到斯拉格霍恩的教授的记忆之前是。它与郝琪的记忆相隔了十年,我们只能靠猜来想这十年来伏地魔干了些什么…………”哈利又一次站起来,而邓不利多把最后的这个记忆倒进了冥想盆。
“它是谁的回忆?”他问。
“我的。”邓不利多说。
哈利跟着邓不利多落进了晃动的银色物质,来到他刚才离开的办公室。福克斯正安详的在栖木上打盹,桌子后面坐着邓不利多,看上去和站在哈利身后的邓不利多十分相似,只不过两只手都完好无损,他的脸上的皱纹也好象少点。
这个办公室和现在办公室的唯一一点区别,就是记忆里的场景外面在下雪,窗外夜空里,泛着蓝光的雪片飘落,厚厚的堆积在窗台和窗棱上。
他们到达的时候,年轻一点的邓不利多好象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这点就证实了,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说道:“请进。”
哈利倒抽了一口气。伏地魔走进房间。他的样子不象哈利两年前从石头大坩锅里 看到的:没有蛇的特征,眼睛不是鲜红的,脸也不象面具,但他也不是原来那个英俊的汤姆里德尔了。仿佛他被烧伤了,五官模糊,白蜡蜡的还怪里怪气的扭曲着,他的眼白已经固现出血色,尽管瞳孔还不是狭长的,但哈利知道它们会变成那种形状。他穿着一件长袍,脸就和肩头的雪一样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