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自砍了一棵手臂粗细,两三米长的树干拿在手里探路。
这也是为了自救做准备,一旦真的踩到泥坑里去,我们可以凭借着这些树干和绳索把人拖上来。
另外,我还让布鲁斯绑扎了一个一米多长的木筏,准备把我们身上的背包都放在上面去,在身后拖行。
这样可以减轻人体的负重,增加穿越沼泽的安全性。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趁着天还亮着,开始向沼泽地里走去。
这次我担当了探路的任务。
并非我不怕死,而是责任所在。
毕竟刘洋和布鲁斯等人是因我才来到这里。
如果我畏手畏脚,他们更加没有信心。
当我穿着军靴的脚踩进长满绿萍的水里,冰凉的水立即顺着裤管浸入靴子,一股凉意从脚底生到头顶。
厌恶和恐惧的感觉让我浑身汗毛竖起。
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克服的挑战。
我在特勤大队受训的时候,就经历过类似的训练,包括带着武器潜藏在满是动物尸体的污水中,屏住呼吸将整个身体藏在水里,借以潜伏以在敌人最想象不到的地方对他们实施攻击。
或者,将全身都钻进腥臭的泥里,让自己与周围环境混为一体,借以躲避对方红外线探测装备的搜寻。
这种训练此时发挥了作用,让我能够从容面对这种困境。
但我身后的人却并没有我这番经历。
刘洋固然十分相信我。
但她也恐慌得变了脸色,表情看起来很害怕。
而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丽萨早就喳喳叫着,攀着她的衣服往她肩头爬,似乎生怕沾上臭水一般。
布鲁斯毕竟是个职业军人,见我和刘洋走在前面,也抱着突击步枪紧跟其后。
其他五个士兵拿着木杆,拖着木筏亦步亦趋的跟在我们后面。
谁都知道,这地方就像雷场。
一步走错,也许小命就要丢掉半条。
我用木棍在前面如同探雷般戳着,当感觉前面的水底坚实,才迈脚踏过去。
然后回身警惕刘洋不要偏离我行走的路线。
幸好这里的积水并不是很深,大多在大腿根部左右。
就这样往沼泽地里走了二十多米远,我们终于到达了第一块露出来的坚硬的坡地。
当我的双脚踩踏上这片十几平米的草地上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已经汗湿浃背。
短短一段路,我们足足走了二十分钟,平均一分钟只能前行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