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正事,也是时候秋后算账了。
趁着沈千盏的防备正松懈,季清和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去。
沈千盏的掌心还酥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等被季清和扔到床上,她才体会到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心中悸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见着他已脱去西装外套,忙指着窗帘中透出的半厘晨光,提醒道:“天快亮了。”
季清和望着她的眸色微深,不以为然:“怕我时间不够,不能尽兴?”
沈千盏:“……”她一时没能找到话反驳。
季清和脱去西装外套挂上椅背,浑身松泛后,单膝跪着床沿,将她压在身下:“手机呢?”
沈千盏不明所以,但仍是将搁在床头的手机递过去。
他手肘半撑起,一手解锁,打开“最近通话”列表,给她看未接来电——鲜红色的未接来电记录中,季清和的名字以数秒之差,整齐的排列了五行。
沈千盏心虚:“我没带手机。”
当时苏澜漪出现得突然,又提出要去楼下的烧烤摊聊聊,她换衣服的功夫全在琢磨她的来意了,压根没留意到手机落房间了。
季清和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了数秒:“这不是第一次了。”
沈千盏:“……”
她又不是手机依赖症患者,在剧组,大家有事都喜欢当面交流,用不着手机联系。而且,就这么大点地方,找谁喊一声,保准整栋楼都能听见。
但此刻辩解,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成年人嘛,有事解决事。
当下,沈千盏效率极高地给出了一个解决办法:“那你把我拴裤腰带上,时刻带着。”
季清和失笑:“这么无赖,跟谁学的?”
他把手机递给沈千盏:“自己拿着。”
沈千盏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接。
“不接也行。”季清和将身体重量整个压下来,与她严丝合缝得紧密贴着。
西裤的布料有些轻薄,隔着衬衣,他身上精瘦结实的肌肉与偾张饱满的某处,像拉满弦的弓,无声威胁着。
沈千盏觉得自己就是他身下可怜弱小无辜的小牡丹,深受凌辱,饱受摧残。
她枝颤着接过来,无声的用眼神谴责他。
季清和不为所动,他语气低低的,饱含磁性:“念出来。”
他靠得太近,声音如自带音效般,有立体环绕的悬浮感。
沈千盏下意识去看手机,屏幕不知何时被他切换至微信,页面上全是她一小时前发的那些微信内容。
她微微窘迫。
终于明白季清和今晚窝在心火里的火药味从何而来了。
见她犹豫,季清和微偏了偏头,好整以暇地端详她:“有本事发,没本事念?”
那语气,隐含风雨,似夹着雷霆之势。
沈千盏抖了一下,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