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忽然诡秘一笑,说道:“主公,莫要忘了你辛辛苦苦造出来的大家伙们!”
郭嘉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陈焉听罢此话,向不远处望去,只见陈焉的军营中,并排摆着十个高大的东西,这些东西都用黑布蒙着,在黑夜中并未能看出到底是什么。
当然,陈焉自己心中明白,这些东西就是攻破长安的关键,也是自己这些天来的心血所在。这些东西正是陈焉的“发明创造”,威力强悍的投石车:霹雳石车。
陈焉看着投石车,心中有了底气,说道:“奉孝,看我明日战场之上,为咱们死去的兄弟们复仇!”
郭嘉点头说道:“祝主公明日旗开得胜!”
……
一夜短暂,转眼过去。
此时的长安,吕布驻扎在城内,吕布的党羽侯成和魏续则远远的驻扎在城外,以为掎角之势,因此若是陈焉硬攻长安的话,极有可能被吕布包夹,首尾不得相顾。
但陈焉的优势则在于兵力强盛,此时的陈焉军队不仅仅已经对长安行程了半包围的阵势,这包围圈更是颇具厚度,惟独将东面留出空子,好给吕布留一条生路。
正所谓穷寇莫追,这一个空子有两点好处,一来可以诱惑吕布,让他心中始终挂记着自己又这么一条退路,免得到时候他若是无路可退,拿出背水一战的气势,可就不好击败了。
而来也能够增加自己包围圈的厚度,否则若是以吕布骑兵的骇人威力,突围也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然,这一切筹划,都是郭嘉的计谋。若不是郭嘉,从未打过攻城战的陈焉当真会有些着急了。
朝阳在大地上洒满了金黄色,陈焉经过一夜的调整,早已恢复了气力,他一身银甲,赤红长袍,胯下一匹白马,手持一柄铁戟,威风凛凛,当先出战。
左军徐荣面色刚毅,阵容齐整,所列阵势乃是徐荣最擅长的玄襄之阵,真是可攻可守,可进可退。
右军乃是杀神黄忠所统领的骑兵部队。因为遭遇埋伏,黄忠先前的部队已经所剩不多,因此陈焉此次特地将越骑营的战士们慷慨借给黄忠。黄忠武艺高强,在军中自然是有相当高的威望,因此越骑营的弟兄们在黄忠手下仍是士气高昂!
三军列阵,缓缓行到了长安城下,陈焉望着长安城,运起浑身气力,高声喝骂道:“吕布小儿!你残忍好杀,狼戾不仁,占据着长安,却藐视天子,实在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说到此处,三军将士跟着陈焉一同呼喝道:“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喊声响彻云霄,直震得长安城在大地上不住的抖动。
陈焉领着众人喊了许久,继续喊道:“吕布!有种便出来和我决一死战,若是没种,干脆穿上碎花裙子,找个男人嫁了吧!”
此言一出,陈焉军中哄堂大笑。军士们连声起哄,一齐嚷嚷道:“嫁了吧,嫁了吧!”
果然陈焉把话说得狠了,片刻之后,只听见长安城中一声怒吼道:“陈焉小儿!休要欺人太甚!”
这吼声如雷,震天动地,不用多说,众人自然知道是吕布要出来了。
陈焉虽然自信,但也绝非胆大妄为之辈,他深刻明白吕布的实力,吕布若要出动,那么自然不能草率应付。
想到这里,陈焉立即下令道:“全军戒备,吕布马上就要出城了!列阵!”
众人闻言列阵,未及片刻,陈焉的手下便齐刷刷地列成了阵势,远远望去,便如同一座人肉堡垒。
就在这时,长安城门缓缓打开,门开之时,只听见古老城门发出了悠远的声音:
“吱呀呀……”
这一场大战,眼看就要开始了。
城门缓缓开启,吕布的骑兵部队渐渐露了出来。只见吕布仍是骑在嘶风赤兔之上,手持焚天戟,一身金甲,红色长袍,简直威武如天神下凡。
而他左右两侧,一边是张辽,一边是高顺,只是不知道李肃这叛徒究竟去了哪里。
陈焉看见吕布,可谓真是仇人相见了,而吕布此时怒目瞪视陈焉,可见他对陈焉的怒气,也是不小。
陈焉冷笑一声,说道:“吕布,咱们好久不见了。”
吕布啐了一口,骂道:“陈焉,当初你只是一个无名道士,若不是我,你又如何能当上越骑校尉。可你却恩将仇报,实在是个小人!”
陈焉听了这话,不由得大怒。吕布实在愚昧,竟然被高顺和李肃这些丹鼎教的徒众蒙在鼓里,从而冤枉了自己。
陈焉此时拥兵一方,自然也不客气,厉声回道:“吕布,你狼子野心,却没有识人之明,我陈焉堂堂大好男儿,又岂能跟你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