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淮言看着脸色红白交替的沈初,总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可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人明鉴,我与驸马云泥之别。。。。。。。”
“谁云谁泥?”
沈初吞了口口水,这还能不能聊天了?
“驸马成亲那日,为何哭?”
沈初不假思索道,“鞭炮炸得疼。”
蔺淮言提步就走,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是因为我辛苦赚来的银子打了水漂,心疼钱。”沈初小脸拧巴,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早知道当初就换一个长得丑一点的人供考,即时他考上个一官半职,也不会被公主看上,这样他就能将我付出的银子加倍还于我。我娘说了,这种叫潜力股,虽然前期不值钱,好在没人抢,投入少。”
蔺淮言身子一顿,侧目瞧着那双圆溜溜的眼里,悔得快要冒出火来,不知为何,心里竟然舒服了一些。
他伸手,“棍呢?”
沈初还沉浸在叶依澜曾经的择偶标准中,愣了好一会儿,才慌忙将短棍递上。
“三节鞭。”蔺淮言突然想起什么,将短棍递于她,“你先和季多汇合,我进宫一趟。”
沈初回到衙门等候季多,按照当前的进展,只要能找到死者自I杀的第一现场,就能暂时为徐知行洗脱嫌疑,但是要想找到徐知意,就必须要找到嫁祸徐知行的人。
杀人案和失踪案相辅相成。
突然地牢内传来同僚紧张的声音,“快,快找郎中,老大晕过去了!”
听见声音,沈初立马赶了过去,一下到地牢,就见徐捕头紧张地握住牢门,鬓边花白,一日不见苍老了许多。
章迟站在一旁心有余力不足,督促人赶紧去请郎中。
“章大人,徐知行怎么了。”
章迟对她招了招手,“说来也怪,上一秒人还是清醒的,可刚刚一问他有没有想起和案情有关的事,就头疼不已,昏了过去。”
沈初凝神,看着躺在地上的徐知行,面色苍白,额头出汗,额角青筋暴起,很是痛苦。
她联想起徐知行脑部的肿块,突然对章迟道,“章大人,快准备一盆热水和银针!”
她在衙门内呆的五年,因为干的都是些杀头的事,一直有章迟帮忙打掩护,是以衙门其他同僚都不知道她会验尸,不清楚她的底细。
章迟却清楚地知道,沈初不仅会验尸,医术也颇有几分成就。
他命人取来银针交给沈初后,遣退其他人。
“徐捕头留步!”沈初取出一根银针,在徐捕头诧异的目光下,精准地扎在徐知行玉枕穴上。
“徐捕头,徐知行昨日伤势严重,现在已经陷入昏迷,我现在施针为他放出颅部瘀血,在我施针的时候,需要你一直叫他的名字,亲人的声音能唤醒昏睡中的意识。”
沈初边说边施针,行针干净利落,速刺缓捻变化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