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回国说:”不除掉庆父,鲁国的祸难还未尽。“(不去庆父,鲁难未巳)
齐桓公说:”如何才能除掉他?“
仲孙回答说:”祸难不尽将会自取灭亡,您就等着吧。“
齐桓公说:”鲁国可以取得吗?“
仲孙说:”不行,他们还遵行周礼。周礼,是立国的根本。下臣听说:‘国家将要灭亡,躯干必然现行倒下,然后枝叶随着落下。’鲁国不抛弃周礼,是不能动它的。您应当从事于安定鲁国的祸难并且亲近它。亲近有礼仪的国家,依靠稳定强大的国家,离间内部涣散的国家,灭亡混乱动荡的国家。这是称霸称王的方法。“
齐侯光说白了就是趁着鲁国内乱想要占便宜的心理,臧武仲是门清,不过他现在不是鲁国的卿大夫,而是齐侯光门下寄人篱下的食客,当即还是表现出了几分受宠若惊的样子。
晏子对这看的是明明白白,心中不无庆幸自己好歹是有封地的实权大夫。
东土的齐国这边心思各异,可南方的楚国可就是万众一心。
楚康王忠实的履行了盟友的责任,在夷仪的诸侯联军被大水困住的时候,直插郑国而去。
这种为盟友挡灾的大无畏牺牲精神下,晋国却是一点都不上当。
于晋国而言,手下小弟郑国被打就打了,可自己被打了那一定是得报复回去。
晋侯彪一边派使者张骼、辅跞去楚国大营中拖住楚国大军,一边让郑国人好好利用地利(挨)守(打)城。
郑国人让宛邑大夫宛射犬占卜,得到了吉利的结果,那还用说,挨呗。
可郑国的激进派执政卿子太叔告诫宛射犬说:“对大国的人不能和他们平行抗礼。”子太叔是老牌执政卿,时郑国多“盗”,聚于芦苇丛生之泽,他征发徒兵镇压,尽杀之!
宛射犬回答说:“不论兵多兵少,御者的地位在车左车右之上是一样的。”
太叔说:“不是这样。小土山上没有松柏。”
张骼、辅跞两个人在帐篷里,让射犬坐在帐篷外,吃完饭,才让射犬吃。
让射犬驾御进攻的车前进,张、辅自己却坐着平时的战车,将要到达楚军营垒,然后才登上射犬的车子,二人均蹲在车后边的横木上弹琴。
车子驶近楚营,射犬没有告诉这两个人就疾驰而进。
这两个人都从袋子里拿出头盔戴上,进入营垒,都下车,把楚兵抓起来扔出去,把俘虏的楚兵捆绑好或者挟在腋下。
射犬不等待这两个人而独自驱车出来,这两个人就都跳上车,抽出弓箭来射向追兵。
脱险以后,张、辅二人又蹲在车后边横木上弹琴,说:“公孙!同坐一辆战车,就是兄弟,为什么两次都不招呼一下?”
射犬回答说:“从前一心想着冲人敌营,这次是心里害怕敌军人多,顾不上商量。”两个人都笑了,说:“公孙是个急性的人啊!”
郑国内的亲晋派都是这样,可想而知晋国的人缘能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