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渐离知道徐疏影生气了,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薛意浓道:“好了好了,不要为旁的事不开心,今儿可是咱们小四、小五的满月,大家还没有吃饭,先吃了饭再说,都坐下来。”
本来一屋子的人,现下少了一半。吃过饭后,贺太后没有久待,她还要回去做做薛定山的思想工作,薛意浓送她出去,“母后,路上小心。”
“我知道,今儿这事闹的……”
“没关系,早晚会有这一天,不过提早一段时候来罢了。到是母后,今日父皇突然杀过来,想来府里出了什么事,母后到要小心。”
贺太后道:“是啊,你父皇好端端的杀过来,不会是为了我,看他这样子,显然像是知道了什么,要抓什么证据来了,难道渐离的事走漏了风声?”
“很可能是这样。”
“是我身边的人吗?”
薛意浓道:“我就不知了,母后留心身边人就是。”
贺太后点点头,“我不在,你劝劝渐离,那孩子脾气刚强,又受了父皇这等批评,心里怕是不好受,我怕她会做出傻事来。还有疏桐,我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死……啊,挺好的。”贺太后说的有些勉强,总不能当着薛意浓的面说怎么还没死!
薛意浓一听她提起这个,态度冷淡了许多,她不可能不知道贺太后在想什么。“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有疏桐在,万事皆安,后宫里安分多了,我也很清闲。这些日子里,能熬过来,多亏了她。也许母后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根本就是扯蛋,是假凤虚凰,根本没什么幸福可言,或者说这是不合逻辑,不合习俗的,或者因为这样,我们不得不带着一张面具生活,时间长了,也会觉得很累。可是谁不带着面具生活呢?不是戴了这一张,便要戴另外一张,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累了,就躺下来休息休息,人生路很长,总不能一直在走,休息够了,就继续启程。母后可以去试着理解,也可以不理解,可以试着接受,也可以不接受,甚至对我的一切,都可以予以否定,因为这本来就是您的权利,但是我还是要告诉您,跟疏桐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很快乐。母后不要担心,我不会做渐离那样的傻事,就算别人刀架在我脖子上,觉得我羞耻,觉得我丢脸,让我去死,我也会厚着脸皮活下去,为了我所爱的人,我的孩子们,为了她们,我这一生,无论遇上多大的困难,都不会轻言生死,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会抛弃全世界到疏桐的身边去,别人可以没有我,但我不能她,真的,不能没有她。”
贺太后怔怔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甚至薛意浓的话把她要说的都堵在心里。她道:“这很好啊。”上了轿子,看着薛意浓站在自己面前,心里隐隐的有些羡慕,这孩子像谁呢?她道:“回去吧!”轿夫启程,贺太后暗自琢磨着,以前意浓好像不是这样的,话很少,总是一个人躲着大家,闷闷的不快乐,是因为爱情叫她改变了?
薛意浓看着她走远,这才回头。徐疏影已从小床里抱走了两个孩子,她冷冷道:“我们回屋。”
薛渐离道:“等等。”徐疏影是一等也不肯等的,早为薛渐离蓄了一肚子的气在心里,抱了孩子就走。薛渐离对薛意浓十分歉意,“皇兄,我……”
薛意浓道:“快过去,哄哄就没事了。”
“嗯嗯。”
薛渐离快速追了过去,“疏影,等我。”薛意浓看着二人你追我赶,叹了口气回了屋。却见徐疏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刚跟母后说了那样长时间的话,说,是不是说我坏话了,母女两个这么贼兮兮的。”
薛意浓有意逗她,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了?”
徐疏桐大发脾气,“我就知道。”一甩袖也走了。
“这算嘛?”薛意浓赶紧追过去,“疏桐,说着玩的,我怎么可能说你的坏话,表扬你还来不及呢,我向上天发誓,就算借给我五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徐疏桐咆哮道:“你家里没一个好东西。不是逼女儿死,就是巴不得媳妇死,我心里清楚的很,你父皇、母后就是活宝一双,天生一对。”她一说完就后悔了,跟薛意浓吵嘴不要紧,何苦连累人家的爹娘。
薛意浓却嘻嘻的不生气,“你说的不错。”
徐疏桐见她并不追究,便无话可说。她可不知道,这两位根本就不是薛意浓的亲爹妈,爱咋说咋说,就是亲爹娘,在小家庭里,那也是夫妻的事大过父母的事,这前后左右可得搞明白。
徐疏桐不做声,薛意浓料她不怪自己,正要说句亲热话,就听徐疏桐尖叫起来。
“咋了?”
徐疏桐指着小床上的孩子。
“孩子好好的,没事儿。”
“有,她不是三呆,一定是洗脸盆把肥胖的给挑走了,把瘦干的留给我们。”原来今日三个孩子穿着一般,除了几个亲娘还真没人认得出来。徐疏影离开一段日子,孩子长了不少,一时认不出也属平常,况三人相貌相似,她看见长势不错的,那肯定是她女儿无疑,挑也不挑,就抱走了。反而把亲女儿留下了。
薛意浓看了看道:“会吗?我不觉得,我还以为是这件衣服的缘故,没准是三呆穿了显瘦。”
徐疏桐回答的明明白白,“不可能!”
尽管婴儿都有些肥嘟嘟的,她家三呆她还是认得出的,绝对不是显瘦型。而且抱在手里,分量不同。薛意浓抱一抱,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徐疏桐很明白的告诉她,少了二两。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