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为她说话。”
余时友笑了,因为她压根儿就不是那些个在乎皇上的妒妇,她不会去争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薛意浓之前与她说的明白,但传统的教育让她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女子,所以她只能从夫。
她的夫君让她另觅所爱,她虽然心里惊讶,喜悦,为他的理解和宽容点赞,但让她真的去做,她暂时还未能有此勇气。
终究,他们不用是陌生人,也不用是仇恨满腹的敌人!
薛意浓把她当做朋友,那她就做一个知己良朋,有啥不可。
余时友笑着道:“因为臣妾是皇后,皇后自然要容得三宫六院,为何容不下一个徐疏桐,皇上放心好了,臣妾不会拿后宫的权势来为难她的,也为上次嬷嬷的私自行动罚过她了,还望皇上念在臣妾一片真心的份上,原谅她。”
薛意浓没有说原不原谅,“后宫的事,你管着就好。”两人简单说说话,气氛是难得的融洽,为这一桩彼此都不痛快的政治联姻,带上了几许温情的色彩。
余时友知她不应,是为着徐疏桐之缘故,也就罢了,少不得日后自己多方维护。时候也不早了,她不虚留薛意浓,“皇上不是还要去国公府,是不是这就去?”
“嗯!”她也起了身,拉了拉衣服,“这就去了,皇后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康复。”
等她走后,薛、梅二人伸出脖子来目送,待她走了,再到床前。余时友剜了两人一眼,“你们都听够了?”
梅嬷嬷道:“皇后真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何要给锦绣宫中的那位说情,让她和皇上早生误会,不是更有利于皇后。”薛渐离也在旁,梅嬷嬷并不顾忌,因为她知道薛渐离也站在余时友这边。
“嬷嬷说错了,本宫可不傻,你应该夸本宫聪明才对。如果这个时候,不给皇上一个好印象,还是以各种恶毒、嫉妒的样子在他的眼前出现,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待皇上醒悟过来,必定恨本宫不已,既然如此,何不做个好人,让皇上对本宫的印象好一点,做好人好,还是做坏人好,梅嬷嬷要是你是皇上,你会喜欢怎样的女子呢?”
梅嬷嬷终于眉开眼笑了,“皇后高明。”
“这也没什么,你以后学着就是,切莫莽撞坏事。”
梅嬷嬷道:“皇后放心。”知道自家小姐懂得为自己打算,也不白费了她的一片心,梅嬷嬷还要忙着去煎药,薛渐离一直站着,看她离开,才坐了下来。
“小凤你刚才为何要骗梅嬷嬷。”
余时友似笑非笑道:“我有吗?渐离。”她身体不健,说起来的话,有气无力的,更添了一层魅感,让薛渐离看得心又开始怦怦乱跳,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余时友向梅嬷嬷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幽幽道:“我是为了她好,要是她总是为我想这想那,只怕会带来很多的麻烦,到时候,我连她也未必能保得住,我顾念她的忠心,可不希望她丢了老命,只想她能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
“是,你想事情总是很长远,只是自己委屈吗?”
“不委屈。得到的已经比别人多了许多,皇上虽不爱我,但也不薄待,我看的出来。他是个怎样的皇帝我不想说,但他是个好人,想要护所有人周全,我还不算眼瞎,看的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她没有说。
薛渐离提醒她,道:“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专心养病,只要你自己好,其余的也别想来想去,小心把脑筋想坏了,以后要是没人陪我说话怎么办。”
“你个小鬼。”余时友伸手摸了摸薛渐离的头,见她两只手极为不自在的扭着衣角,脸却嗖得一下红了。
嘟囔道:“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心里却被宠爱的格外受用,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只是希望余时友的目光整个都罩在自己身上。
且说薛意浓离开,去了国公府。一路上,表情轻松愉悦,因放下了心里的一个包袱,整个人都乐的能哼出一首歌来,恨不得立马去,立马回,回去后与徐疏桐把话讲清楚。
偶尔撅嘴小怨自己一把,早早把话说清楚多好。省得一直不能说话,心里难受。
落雁也在同一辆马车中,见她表情变化,心中也略安。昨儿才叫一个‘凝重’,见过皇后之后,反而好了许多,不知皇后到底说了什么,逗的皇上如此开心。
当然皇上好了,她也就跟着舒展了眉头。
因此落雁也满脸欢喜,甚至还掀了一点儿车帘,瞧外头的雪景,白茫茫的一片儿,路上行人竟也有许多,也许是大年初二之缘故,看了会儿,又合上了,怕外头的冷气进来,冻着薛意浓。
薛意浓只是撑着脑袋歪着,嘴角流露甜蜜。
一会儿国公府到了,车子停了下来。任公公早从前面的小轿里下来,过来恭迎,薛意浓、落雁下了轿子,展目一扫,国公府的诸位早站在门口,见她来,就连八十多岁的国公夫人都单手扶拐下了跪。
薛意浓迎上去,双手搀扶,“外祖母何必多礼。”
国公夫人早已白发如银,上面简单的按品阶装扮了一番,穿着诰命的服侍,单手一个红木龙头拐杖,上缀了明黄色的穗子,木身上亦有刻字,不过是公元某年某月末日何人所赠送,还有皇帝加印,是先皇所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