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一个小珊已经够头疼的了,舞阳还在这里瞎搅和。
“小妈绑走是报应。”樊舞阳冷静的望进元赫眼底。
“谁叫你平时那么抠,现在就乖乖给那帮人渣赎金好了。”
排名全球顶尖富豪级的元赫对每个人都奇抠无比,只有对他的爱妻慷慨得义无反顾。
沙发懒洋洋的陆驰风伸了个懒腰,顺便打个大哈欠。
“对,舞阳说得对,给钱,破财消灾嘛,这样小妈就会平安回来,安啦,不必担心那么多。”
元赫凝重地、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可是,他们不要钱。”
“那他们要什么?”陆驰风稀奇地问。
“世界宝石之首的四大宝石。”元赫的目光缓缓梭巡过眼前四张面孔。“蓝星之爱,白星之爱,黑星之爱,红星之爱。”
“他们疯了吗?”袁昶霆从财经杂志里抬起头,撇撇唇。“这些都是无价之宝,就算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所以我才烦呀。”元赫夸张地叫。
“等等!你该不会……”陆驰风不确定,但很怀疑的看了元赫一眼。“叫我们去找吧?”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元赫就是那种别人的命死不了的自私男人,全世界的人他都会辜负,唯独对小他十八岁的爱妻凌获珊一往情深。
“我不是叫你们去找。”元赫摇摇头。“是偷。”
第一章
马来西亚对于经常往返于世界各地元氏集团子公司视察业务的袁昶霆来说,从台湾到吉隆坡这区区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在算不了什么。
他是华人,但是他对台湾并没有感情,这块岛屿所代表的意义,不过是一处可供元氏投资获利的地方了。
他自小在纽约下城区的圣玛塔育幼院长大,不知道生他又弃他于不顾的父母是谁,更没有任何亲人,直到十四岁那年被纵横华尔冲的企业钜于元赫领养,改写了他一生的命运。
领养他时,元赫才二十六岁。
据说元赫因为第一任妻子车祸过世,所以万念俱灰,爱妻至狂的他从此变成爱情绝缘体。
他认为自己此生不会再婚,也不会有自己的子女,因此便在圣玛塔育幼院领养了他、陆驰风、关存焰和樊舞阳四人,准备养他们成为元氏的接班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两年前,元赫遇到生命中的第二朵火花,与小他十八岁的唐人街天地盟盟主之女凌获珊擦出爱的火苗,历经种种波折,六个月前刚刚才步入礼堂。
没想到元赫才一时兴起随他们四人到台湾的子公司没几天,他们远在纽约的小妈就被人绑架了。
看来他们和台湾还真是犯冲,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先生,可以点餐了吗?”站在柜台后的女服务员好脾气地问。
“这个客人已经瞪着他们的Menu达五分钟了,不过就几种汉堡和饮料的选择,有那么难下决定吗?
看了半晌,袁昶霆终于皱着眉头说:“给我一个没有起司的汉堡和一杯不加糖的冰咖啡。”
他不喜欢甜食……好吧,事实上他是非常厌恶与嫌弃甜食,还有,他更讨厌起司的怪味道。
或许是自小在育幼院长大吧,甜食对他来说是种奢侈品,而起司,他觉得基本上那不是属于华人的食物。
女服务员歉然一笑。“抱歉,我们的冰咖啡都已经加了糖。”
“什么?”袁昶霆的眉宇拢得更紧,不甘愿的妥协。“好吧,那么给我一杯热咖啡好了。”
这些马来人还真会整人,三十几度的气温叫他喝热咖啡,真是个不友善的民族。
“是的,一杯热咖啡。”女服务员在收银机键盘上下单,微笑问:“那么我为您点一个鸡肉汉堡可以吗?鸡肉汉堡没有夹起司。”
袁昶霆皱皱眉头。“我不吃鸡肉。”
真是去他的,下了飞机还得吃速食餐,但谁叫他对那些酸又酸又辛辣的马来食物不敢恭维。
女服务员遗憾的说:“那么很抱歉,本店恐怕没有适合您的汉堡。”
“那好吧,勉强给我一个牛肉汉堡好了,把起司拿掉。”袁昶霆以一副“赦免你”的独裁语气说。
女服务员的微笑终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