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甘霖喉咙发痒,一边干咳一边撑起上半身坐起来,看向来人。
“云森呢?龟孙子躲哪儿去了?”
“唉,这里怎么会有个旧人类?”
“还能是怎么着,忍不住空虚寂寞了,新人类在外城区收个小奴隶还不是轻而易举?”
云正杰看向一脸懵懂的甘霖,嘲讽道:“什么没眼力的东西,见了本少爷还不跪下?”
甘霖:?
身后有眼力劲的跟班大步走来,一只手将他提起扔在地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甘霖痛哼一声,假装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虽然没有弄清楚状况,但他不傻,这伙人来势汹汹,云森不在,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任人宰割。
该装孙子的时候还是得装。
云正杰蹲下来掐着甘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长得不错,本少爷还缺个暖床的,要不要跟了本少爷?”
见他不回答,
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语气凶恶道:“别给脸不要脸,你们这些早被淘汰的旧人类,哪个不是挤破脑袋进新人类的城池,让你做我的奴隶是抬举你。”
甘霖咬了一下舌头,乌黑的大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惊恐的小眼神楚楚可怜。
云正杰猥亵的舔一下嘴唇,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大张着嘴的甘霖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如何张大嘴嘶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顿时嫌恶的要死。
手一挥,扔垃圾一样甩出去。
得,是个哑巴,果然废物与废物是混在一起的。
跟班狗腿的递上来手帕,他嫌弃的接过来反复擦手。
“大少爷,这。。。还砸吗?”
问话的跟班再次环视一周,家徒四壁都是夸奖这个地方。
同样环视一周的云正杰:“。。。。。。”
家具只有一个石桌,一张石床,墙上留着一个四方的窗口用来透风,什么遮挡的东西也没有。
唯一完好的屋门刚才被踹倒,现在他们还站在上面。
“。。。砸,把那张石桌扔到石床上砸了。”
“是。”
甘霖蜷缩在墙角看他们砸了唯二的家具,大张旗鼓的嚣张离去,挡住脸的胳膊被飞溅来的石头划伤,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左右看了看,也就房顶还能挡个雨。
甘霖的心与吹过窗户的黄风还要凉,心疼的抱住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自己。
云森带着温家兄妹远远的就看见了倒下的门,心道不好,快步跑过去搜寻甘霖的身影,在角落里看见那一团,缓缓松了口气。
蹲在甘霖面前询问:“有没有受伤?”
甘霖抬起头,告状一样举起受伤的胳膊给他看。
云森拿出一个药瓶,往伤口上喷了两下,肉眼可见的愈合。
虽然之前见识过这药瓶的威力,甘霖还是忍不住再次感叹,这里医疗条件的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