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谢柠正在认真回答女警的问题。
“你们在房间里边看到的绳子是他用来绑我手脚的。我咬了他的手不松口,以此来强迫他给我松开绳子。结果松开绳子后他又开始强迫我,我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捅了他……”
谢柠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还垂下了眼睫,看样子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你这是正当防卫,没事的,不要怕。”女警安抚她。
谢柠点了点头。
女警又问到了王岩体内的药,谢柠再次将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我当时太害怕了,口不择言地骂了他好多话,可能其中一些话激到了他,他当时就喝了半瓶药说非得让我知道什么叫厉害……”
女警面无表情地做着笔录,但是眼睛里的嫌弃已经掩饰不住了。
刚才她已经从同事口中知道了这个垃圾的底,是个惯犯了,利用职务便利欺负过不少小女生。前阵子刚被开除,这明显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做完笔录,女警将笔收了起来,微笑着对谢柠说:“你好好休息,我们这边要是还有疑点的话会再找你的。”
谢柠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目送着女警离开后,谢柠脸上的惊恐之色一点点褪去,变为面无表情。
她向护士问了和她一起被送来的那个人,得知王岩已经洗了胃,也输了药物,现在正在病房内等待醒来。
她去了王岩所在的病房,远远的看见了病房外几个西装笔挺的人。
那几个人西装包裹下的身躯威猛而强健,一看就是战斗力爆表的专业保镖。
只有一个她认识的,是陆廷言的秘书,叫洪杰。
与此同时,陆廷言正在王岩的病房里,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费伯奇打火机。
醒来不久王岩本来还混沌着,但是一见陆廷言这张脸,便瞬间清醒了。
不顾口鼻里插的胃管氧气管,他即刻便要挣扎。
“不长记性啊。”陆廷言靠在阳台上,慢条斯理地说,“上次被揍了个半死,还敢动我的人啊。”
王岩惊恐地吱呀乱叫。
“你不服你冲我来啊,你找她做什么?就这么嫌命长啊。”陆廷言垂着眼眸,慢悠悠的语调根本不像兴师问罪,却让王岩觉得头皮发麻。
打火机咔哒的声响宛如催命的音符。
很快,房门打开了,洪杰进来,手里拿了个注射器。
陆廷言下颌一扬,洪杰手中的注射器直接扎进了王岩的腿里。
王岩不知道注射器里边是什么,吓得撕心裂肺地嚎叫,不过很快便被洪杰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放心,死不了。”陆廷言薄唇轻扬,竟然笑了起来,“你不是喜欢那种药吗?我给你找了功效更好一点的。不会让你晕过去,只会让你更刺激。”
没两分钟,王岩明白了所谓的“更刺激”是什么意思。
他全身上下都像是置于火中,这团火烧着他的身体,更烧着他的神智,让他像是在云端之上,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热,好热,他急于想找冰凉一点的东西,摸到了床沿,摸到了仪器,然后摸到了地板。
他拔了口鼻中的管子,像头老牛一样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在地上手脚扭曲地爬来爬去,并且不断脱着身上的病号服。
陆廷言大步出了病房,洪杰跟在他身后。
自始至终,陆廷言就没给过王岩一个眼神,好似他只是一团垃圾。
洪杰朝病房外边的那几个人招招手,几人点头,按照陆廷言刚才的吩咐去谢柠的病房外边守着。
“陆总,姜总的电话又来了。”洪杰看着手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