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顺势将上面一层“陈清款”宣纸揭开,再将中间那层宣纸揭起,只见一幅几乎跟《写生珍禽图》一模一样的画,瞬间呈现在众人面前。
徐困龙和陈江南两人见此一幕,无不骇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凭借他们的阅历,自然可以看出,夹在两层宣纸之中的这幅画,即便不是真的《写生珍禽图》,怕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更让他们惊诧的是,他们这些跟古玩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人,都不曾看出这幅画的门道来,而眼前这位青年,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莫非就是真的《写生珍禽图》?”
徐困龙上前两步,满目难以置信,惊呼道。
哪怕是以徐困龙的地位和心性,在见到两层宣纸中夹着的这幅画时,也不免一阵唏嘘。
“是的。”
周末回答。
“能否借老夫一阅?”
徐困龙满是激动,问道。
“当然。”
周末很随意地就将那幅画交给了徐困龙,道。
“真画,果然是真画!”
徐困龙接过画,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赞不绝口,说道,“没想到,真没想到啊,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能够见到真的《写生珍禽图》。
小兄弟阅历惊人,老夫佩服!这场赌局,你赢了,这张银行卡,你且收着。”
“且慢。”
陈江南却是叫道,“哪怕是两张‘陈清款’宣纸中,夹着一张古老的宣纸,上面画的是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可是,谁能确定,这就是真的《写生珍禽图》,而不是后人临摹的?
所以,你们还不能判定是我输了。”
“陈老板,我想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们刚才赌的,只是这幅画中,是否另有乾坤,又没赌这个乾坤,是否就是真的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
周末纠正道。
“你……”陈江南瞬间无言以对。
“再说了,就算我们赌的这个乾坤,是真的《写生珍禽图》,那这场赌注,你也是必输无疑,谁告诉你,这就不是真的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呢?”
周末问。
“这绝对不可能。”
陈江南立马否决,道,“2002年4月,在嘉德春季拍卖会上,《写生珍禽图》被936号买家以2530万元拍走;2009年5月,《写生珍禽图》又出现在保利的夜场拍卖会上,被572号买家以5510万元竞得,你现在告诉我,眼前这幅画才是真的,难道,前两次拍卖会上出现的《写生珍禽图》是假的吗?”
“前两次拍卖的《写生珍禽图》是真的,这次这幅也是真的。”
周末道。
“胡说八道。”
陈江南怒喝道。
“既然陈老板如此肯定,不如,我们再赌十万,就赌这幅画的真假,如何?”
周末问。
“赌就赌,谁怕谁?”
陈江南道。
“好,我周末今日,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国画裱画师有一门手艺,可以把一幅水墨画,一层层揭开,根据宣纸的厚度,一般可有揭三层。”